龅牙一声嗷叫,风一样呼啸而去,把路刀整了个风中凌乱。
他搂紧温浓:“这……咱这是要去吊唁吗?”
温浓在前方打开防御阵,挡住空中的狂风不想和他说话,便在识海里一个劲地敲他,凿开了路刀的识海闯进去。
“那条龙消失得奇怪。他殒化后地下的古魔过了半天才闹腾,怎么着,是古魔被压得太久反射弧太长吗?没准海上还有东西在发挥效用。我们现在就去海上,去找那条龙原先镇守的地方,那么牛的一条神兽镇守了几千年,不可能消失得毫无痕迹,肯定有线索。”
路刀在识海里应,抱着温浓靠在他肩膀上:“好的,听你的,主人。”
温浓心里一酸,抬手就往他头上揉:“你说的那些鬼话太膈应,在危机没有解决前我不原谅你。”
路刀睁开眼看着他。
“给我打起精神继续苟。”
“和我苟。”
“谁也不能丢下谁。”
路刀看了他一会,附过去和他唇舌交错。
龅牙载着他们飞到了海边,对着一望无边的大海发了愁,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滑翔,便抖着耳朵抬头去请示爹娘。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他俩正亲热着。
龅牙嗷了起来:你们在我背上干森么!
温浓推开路刀,不好意思地顺顺龅牙的后背,问路刀:“那时你和他交过手,还记得他的灵力么?试试看,感应着追过去。他从深海中跑出来,那么大的体积应该有痕迹。”
路刀应好,闭上眼开始追踪,感应了半天才指出一个方向。
温浓拍了下龅牙,一家三口立即顺着他指的方向飞去。
温浓在龅牙背上垂眼,一直眺望着下方的大海。他从小恐高,此刻在海上飞没有这种恐惧,反而有发自肺腑的轻松感。
当初在灵吾山,那个假扮成角龙的家伙灌给他的记忆便频频出现深海。
记忆不知道真伪,但是本能牢牢记得。
他身上的鳞片肯定来自深海。
龅牙飞了许久,已经累得开始喘气。路刀摸着它输入灵力,眼里灵纹交错,勉强感应了一路,到半途时停了下来。
“我感应不到更多了。”路刀揽着他,“抱歉啊温哥哥。”
他的獠牙冒了出来,隐忍着在他脖子上试探,还隔着距离。
温浓全神贯注地展开灵力,没去在意他的饥渴。
就在路刀的獠牙触到他脖颈时要咬下去时,温浓灵力忽然涌起波动,脖子上冒了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