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切断通话的手机,她一阵失神。
虽然早就知道他心中另有所爱,也并未放下,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执着,他为什么对她好,她也心明如镜,她不禁开始嫉妒,嫉妒那个已经长眠于地下的女人,人虽走了,却也带走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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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处郊外僻静的星级酒店十一楼,房门骤然被打开。
里面的男人赫然起身,一脸震惊的看向房间的门,在看到来人时怔了一下,仅仅是一瞬间,之后是仿佛早就料到似的愤慨,双手紧紧握起拳头,愤然的瞪着泰然自若走进来的人,冷笑一声,冷声道:“还是被你找来了,看来白总真是不简单,果真如外界传言一般,没有你白希尧找不到的地方找不到的人,更有你整不垮的公司。”左诚铭冷然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让人闻声心中发冷。
白希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满脸的愤慨,眸中骤然染上一抹讥笑,“左董的能力和胆量我白某一直都很佩服,不过如此狗急跳墙的做法不像是你的作风,这次还真让我意外,向来高傲不可一世的左董也能做出这种有损颜面的事。”
左诚铭赫然红了眼睛,紧握的拳头上显出青筋,双手颤抖,似是气的不轻,厉声道:“还不是被你逼的!你把我儿子送进去还不罢休,居然连我左家多年来的基业也不放过。”
白希尧手插在修长笔直的裤袋里,缓步走向左诚铭,迎视他逼人的目光,嘴角勾起冷凝的弧度,“你这怪谁?要怪就怪你那自以为是的好儿子!怨得了我吗?”
“是,昊琰是有错,可是再有错,至于你这样赶尽杀绝不留一丝余地吗?”
“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要。”白希尧寒峻能慑人的冷厉黑眸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而且看上去你也不要,不是吗?”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左氏今后也是一无所有不可翻身了,可是你们白氏集团就没有漏洞可钻吗?以我的了解,你们白氏并不像表面看到的这般干净,如今风光一时,坚不可摧,可是树大招风的道理想必你比我更加明白,你虽让人敬畏,却也必定惹到了不少小人嫉恨,总有一天你们白氏也会落到和我们左氏一样的下场。”
白希尧慵懒的一笑,深暗的目光看着他脸上的几丝诡异与憎恨,薄唇缓缓溢出:“看来左董的消息不少啊,白氏的将来不劳您费心,您还是用点心思想一下今天的事。”
左诚铭心下早已怒极,却仍皮笑肉不笑的做垂死挣扎:“今天的事,你有证据吗?”
“左董是想要证据吗?”白希尧唇角弧度一深,勾出一抹薄冷的笑,“想必已经在警察局局长的办公桌上了,左董若是这样感兴趣可以现在就去看一看。”
左诚铭如老虎假寐般半眯着眼睛,皱纹已显的眼里透出的戾光恨不得能将白希尧刺穿,冷哼道:“看来白总的办事效率比警方还高啊!真是不简单那!”
白希尧笑眯眯的看着他,陡然越过他,走向他身后的沙发,悠闲的坐了进去,点了一根烟,“承蒙抬举!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不清楚特意请教左董的。”
左诚铭冷眸瞪着神情慵懒而悠闲的白希尧,面色却仍气定神闲,嗤笑一声:“证据都有了白总还有什么需要问我的?”
白希尧指尖轻弹烟灰,唇边那一抹冷魅的笑却更冷冽,如利剑般能穿透别人内心的黑眸直射入他的憎恨的眼底,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问:“听说左董和野狼有些交情,白某想问一句,两年前位于A市南环郊区属于左氏开发项目的蓝天大厦附近发生的火灾跟左董有什么关系?”
左诚铭满是戾光的冷眸一愣,冷声道:“野狼是什么人,我没听说过,至于你说的两年前的大火左某略有耳闻,只是跟我有什么关系?白总问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白希尧唇角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凉,“素闻左董的配合度不佳,为了让你说出实话,我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听闻G市新崛起的地产新秀长兴地产的年轻才俊是左董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长兴地产也是有左董一手扶植,此事连你的两个儿子都不知道,左董藏的好深啊,真可谓用心良苦!”
左诚铭瞬间脸色大变,满脸的愤恨冷冽变成了惊骇,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你和野狼的关系以及两年前的那场大火,我保证这件事不会透露出去。”
左诚铭沉默了一下,长叹一口气,有些认命的说:“我跟野狼的关系并不熟,只是有过两次的合作关系,连他的面我都没有见过,至于你说的两年前的那场大火我真的不知道,也是仅有耳闻而已。”
白希尧抽完最后一口烟,微微勾唇一笑,摁灭烟头,“左董说谎的技术一点也不高明!”
“我说谎?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有什么好说谎的?既然你知道野狼,想必对他多少也有些了解,这个人只谈生意不讲交情,我们只有过两次交易,各取所得,这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左诚铭不满的冷哼,对白希尧的质疑很是愤慨。
“一周前,我的人看见你和他同一时间进了同一家餐厅同一个包间,请问这你作何解释?”
“哪天哪家餐厅?”
“上周二,国贸之星,晚上七点十八分。”
“国贸之星?晚上?”左诚铭低头沉思低语,须臾抬头说道:“那天晚上我是约了兰馨,就是你查到的,我私生子的妈妈,并没有跟野狼碰面,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再次确认。”
白希尧星眸半眯的打量着他,仿佛在思量他话里的真实性有几分,沉默几秒,缓缓开口:“我会去查,如果确实如你说所是巧合,那么长兴地产安然发展,若是被我发现你在说谎,我想你应该知道结果。”他的声音低沉,平静而寒凉无度,却让人闻之心尖儿都能颤抖。
他平静的起身,轻弹了一下衣角,走到左诚铭身边,泰然自若的看了他一眼,便稳健的缓步走了出去,向等候在门外的警察吩咐一句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