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到出院了,秦暮阳也没说过。
凌秋忍不住了,一想到孩子,他的眼眶就会忍不住泛红,“我想去墓地,看看宝宝。”
秦暮阳忍不住皱紧眉头,他不喜欢凌秋总提那个死胎,因为一提,他就会想起凌秋一身是血在手术台上,面目苍白的看着他;会想起他绝望的跳下楼在空中摇摇欲坠,对他说,他尽力了。
医院里,他在多少个不眠夜里碾转反侧,睁着眼睛睁到疲劳,只为好好的看着凌秋,怕他趁他不注意又选择轻生。
那几晚他时常会梦到凌秋,梦到他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一身是血的颤抖着身体,对他说:“秦暮阳,我尽力了,你放我走吧。”
醒过以后,发现自己眼睛酸痛,似乎是流了很多眼泪。
这些凌秋都不知道。
秦暮阳有时候也搞不清自己,他不喜欢凌秋,但更不喜欢他死,他离开自己。
他就想把这个人抓的牢牢的,让他离不开自己,可他发现无论他抓多紧,手里都是松的,只有他稍稍不注意,这人就会自己挣脱束缚飞的远远的。
“墓地我到时候会帯你去看的,你不用每天都提醒我。”秦暮阳心里紧成一团,语气上听着有丝不耐烦。
凌秋怔住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伸出手抓住秦暮阳的手臂。
“孩子是不是被你随手扔了?”
秦暮阳本想不耐烦的回一个“是”的,但忍住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摸了摸凌秋的头发:“孩子被我送到了一块风水宝地去了,等你身子好了,我有时间就帯你去。”
其实那个孩子早就被挖心了,遗体更是烧成了灰放在了骨灰罐子里,但这些秦暮阳不敢告诉凌秋。
凌秋的精神还没有恢复过来,有时候脑子很木,坐在一个地方就会发呆,在床上掐着他疼的时候,他也会反应很久才喊_声疼。
就他这迟钝的脑子,估计知道后会彻底坏掉。
凌秋不相信的看着他,哑着嗓子极力忍住颤抖:“你没有骗我?”
秦暮阳哄骗道:“没骗你,你以后少问孩子,问多了我不高兴就不帯你去了。”
凌秋低下头咬住唇瓣,不敢再问了。
秦暮阳见他把话听进去了,于是将他揉在怀里温声说:“我说过,你乖乖的,我们就好好的,你只要像以前那样听话,我就依你,知道吗?”
凌秋闷声的点了点头。
俩人一起下楼用早餐,吃完早餐后秦暮阳早早的就离开了。
他最近很忙,马上大学毕业,现在正准备接受秦家的产业。
而休学一年的凌秋,只能像个佣人一样在家里伺候秦暮阳,每天坐着同样的事。洗衣、做饭、整理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