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凌秋就只能蹲着给他上药。
凌秋小心的给秦暮阳换下纱布,纱布有些潮湿,应该是他刚在里面洗澡时不小心沾上的水。
凌秋动作利索,没两下就把纱布换下来了,给秦暮阳换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好奇他手背上的伤,想看看是不是和助理说的那样是被刀子给割伤的。
纱布一掀开,他就愣住了,上面果然两道伤,看起来还挺深的,伤口周围高高肿了起来,手背上又青又紫,看着就疼。
凌秋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就算是一条狗受伤了,他的心也会软,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他拿着棉签,先用磺伏帮他把伤口清理了一下,完后,再涂抹软膏。
药物始终帯着刺激,就算凌秋再怎么小心,可该疼的还是会疼,身体上的反应没人能控制。
秦暮阳指尖轻轻的颤了颤,正在给他上药的凌秋不由的放轻了动作。
“疼吗?”
秦暮阳只觉得心里一摊暖流缓缓淌过,暖乎乎的。
“疼。”其实一点都不疼,他不过是想让凌秋再轻一点,再慢一点,这样的时光长一点,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现在的时间能够暂停,画面永远定格。
放在以前凌秋听到秦暮阳喊疼,还会给他吹吹。
现在是肯定不会了,但他放轻的动作已经让秦暮阳很满足了。
因为上药离得近的原因,他还能感觉到凌秋喷在他手上的热气,如触电般传遍了全身,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他忍不住的眯眼,餍足的看着凌秋的脸。
凌秋低垂的睫毛又长又卷,浓密的像把漆黑的小扇子,随着他手中的动作,他的睫毛轻轻颤着,看的他心里也跟着颤了起来。
他不由的又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张照片,那个女人,凌秋长得和她真的很像。
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她是凌秋的母亲了。
凌秋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应该会很开心吧?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凌秋真心实意的笑过了,自从夏杨消失后他更是整日苦着一张脸。
对于找到夏杨这件事,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好在现在有了他亲人的消息。
“秋秋,昨晚我和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
凌秋裹着纱布,头低着回道:“不记得了。”
“我说过俩天帯你出去散散心。”
凌秋想起来了,昨晚迷迷糊糊的时候,秦暮阳的确和他说过这个。
“有什么好散的,有这个时间不如尽快找夏杨。”
秦暮阳说:“夏杨我会继续安排人找,但前提你也要好好散散心,别到时候人找到了,你却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