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头顶一道白光闪过。
“放开!”冰冷的两个字,伴着一道寒光,老男的手应声断了,就算是断了,那只手还是紧紧的箍着我的脖子,不松手,“咳咳咳……”
“你是谁?”老男捂住自己的断臂,一脸警惕的看着来人。
我吞了一口唾沫,缓了缓神。抬头一看,这人不正是黑衣男吗?他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不重要!”
他还是一脸冰霜的回答,手上有一柄小刀,闪动着凌厉的寒光,看得人不寒而栗。我扶着墙壁试图站起来,但是小腿和腹部的疼痛让我实在是无能无力。
“狡猾的人类。”说着,老男就冲了过来,带着愤怒和仇恨,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凭着一股子蛮劲儿,黑衣男随手一挥手里的刀,直接就刺穿了他的腹部。
肝脏肠子一股脑儿都掉在了地上,里面还有不断蠕动的蛆虫,看得我胃部一阵抽搐,“呕呕”
趴在墙角不断的呕吐起来,黑衣男将手伸到我的面前,“你没事吧?”
“没,没事……”
说着,我擦了擦嘴角,胃里的残留物混着血,在地上流了一摊,我身上的衣服都因为汗水和血水都打湿了,黏糊糊的难受,心一下松懈下来。只觉得头晕目眩。
“我,我可能要晕了!”说我,我就直直的倒了下去,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眼是他紧张的表情。
之后,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
“陈希。陈希……”
“哎哟,还有五分钟,我先睡会儿!”我挥开了推搡我的手,这个声音有点熟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放大的脸,丁宁,她怎么在这儿?
“怎,怎么了?”我问。
“你还问怎么了,你差点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躺在韩家大门口的时候,一身的血,还好送来的及时,要不然你就挂了,挂了,你知道吗?你一根肋骨差点就到肺里了!”丁宁一边数落我一边给我到水。
“来,喝口水,润润嗓子,你这黄莺出谷都快变成破锣了。”
“哦!”我点了点头。
现在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剩下头了。只要一动,身上就疼得厉害,我喝了一口水,把这个病房四处看了一遍,“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不然呢。你还想看到谁?”
“韩御啊!他人呢?”我不解的问,老娘都已经躺医院了,他也不来看一眼吗?还一口一个媳妇儿的叫得欢,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你家那口子,说是要把那个混蛋抓到手。所以把你安顿好,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上哪儿了,这都好半天了,没见人。你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哦,不用了!”我摇头,找不到人,他自己就回来了。
我垂下眼帘,想起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哎,对了,你看到我的时候,没看到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