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山全然不觉,他同孙小姐见过几面,视线一偏开口:“哎哟,孙小姐今日胭脂是不是没涂匀称?”
孙小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索性只笑。
姜致忍笑,方重雪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转过头去。
陆小山絮絮叨叨说完了,转过身来和姜致他们说话,“累死我了,马车半路上出了点问题,我差点没赶上。”
姜致好笑怼他:“你又不相亲,你急什么?”
陆小山一脸理所当然:“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永安侯府的东西好吃,以前都没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方重雪笑出声来,陆小山莫名其妙看着她,她抬袖半遮面,道:“我胭脂可抹匀了。”
陆小山皱着眉头看她,歪头扭脖子的,最后伸出手指下结论:“确实抹匀了。”
方重雪不曾被人这么盯着看过,脖子根悄悄爬了一抹红。
姜致欲笑又止,看向孟复青,和他咬耳朵:“你有没有觉得陆小山和重雪,好像还挺配的。”
孟复青十分大义凛然地点头:“确实。”
又热热闹闹过了会儿,忽然一阵清冽的琴声响起,在场所有人都止住了话语,看向那琴声的来源。琴声正是由亭中传出来的,一声停,一声又起,令人如闻高山流水之景观。
一时间,全场静默。
姜致看向亭子,亭子挡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直到一曲毕。不知是谁带头鼓掌,全场便掌声雷动。姜致也跟着鼓掌,孟复青不语。
永安侯夫人起身:“诸位今日到场,皆是妾身的荣幸。不知这一曲诸位可还满意?”
有人道:“自然是满意极了,不知夫人从哪儿找到的琴艺圣手?”
永安侯夫人笑道:“您可说笑了,是妾身的表妹,自小学琴,故而献丑。”她起身往亭中去,拉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出来。女子年华正好,抱着琴有些羞怯。
“哎哟,夫人这表妹,真是水灵极了,也不知日后便宜了谁家郎君。”
永安侯夫人道:“这就是她自己的命数了。来人,把东西端上来吧。”
她说完,便有一群丫鬟端着盘子进来,盘中放着一节竹筒。姜致伸手一摸,发现竹筒表面还是冰凉的,她揭开盖子,里头奶香味飘出来。
她低头浅抿一口,还挺好喝的。不止姜致,其他人也都如此认为。有人大胆问侯夫人,侯夫人但笑不语,打定了主意要卖关子。
这些都不是主场,聊了天吃了东西,主场还是相亲。侯夫人叫他们小儿女自己去玩,旁边可以蹴鞠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