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狗仔?”冉秋晨睡意朦胧,口齿不清地问。
“坐好!”费律铭转换档位,猛打方向盘,挤进了末班公车与一辆工程车形成的夹角里。
车子急刹在白线内,费律铭和冉秋晨同时因为惯性而猛向前倾。当绿灯再次亮起的时候,银灰色的跑车一下子冲了出去,再看倒后镜,那辆丰田仍然停在原地,被另一辆大转弯的公交车给拦住了。
“呼……”冉秋晨和费律铭同时舒出口气。
费律铭对这次跟踪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以前也遇到过几次,甚至有一次是在凌晨三点多。他不知道那些狗仔为什么如此精力旺盛。
车子终于走上去往玉林山庄的山路,冉秋晨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胃部的灼痛感却伴随一阵阵恶心冒了出来。
“停下车,我想吐。”冉秋晨不等车停稳,就率先解开了安全带。
他下了车扶着路边的树吐得稀里哗啦。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却喝了不少酒,本身有些醉又被车猛晃一通,他实在忍不住了。
费律铭连忙从车上下来,站在冉秋晨身后轻柔地帮他抚背。
冉秋晨吐了一阵,酒精和着胃液全吐干净才头也不回地冲身后摆手,“别过来,脏。”
费律铭轻轻笑着,手下还是轻柔地拍,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冉秋晨。
冉秋晨也不客气,拿过手帕擦擦嘴,一股淡淡的松林味道让他顿时舒服了不少。
吐过一阵之后,两人再次回到车上,冉秋晨困意全无,相反还特别有精神。
“对不起,刚才开车太不稳,让你难受了。”费律铭道歉。
冉秋晨无所谓地挥挥手,反到有点心疼影帝大晚上被狗仔追,跟上演夺命惊魂似的,“没事,现在好多了。”
车子重新启动,这一次费律铭开得非常慢,时不时看看冉秋晨生怕对方随时想吐。
冉秋晨想起让他狂吐的真正原因,也就是今晚喝太多的原因,不由得嘴角一抽,扭头看向费律铭。
“有话要说?”费律铭不经意与冉秋晨四目相对,看到对方眼睛里含着一汪笑意,不由得问。
冉秋晨笑笑,抬了抬虚弱的眼皮,从上到下把费律铭又打量了一遍。
手臂修长,肩膀宽庭,腰部也是又柔又韧。他虽然心里有数,费律铭十有八九不会当下面那个,但还是在酒精的刺激下邪念一闪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