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知道这两个消息并没有过多悲伤,好像早在预料之中一样,又好像无所谓,没了孩子也好,难再有孕也好,好像都不是很重要。
太子难受极了,他是打心底喜欢初夏的,虽然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得到她的心。
但是初夏的反应实实在在的伤害到了他,不管她再怎么爱景沐阳,现在都是他景沐晨的女人!她可以心里想着惦记着,但是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好不好!
当日初夏入东宫洞房时,她虽然开始还算配合,但最后还是拒绝了他,新婚之夜没洞房这他忍了。初夏经常去御花园侍弄梅花,别人不知道但他心里清楚得很,她是算着时间去的!
景沐阳每隔两日下朝后都会去永和宫,她就在御花园那里等着!即使只远远的望着景沐阳经过的背影也能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太子是偶然发现了这事,回去后不顾她反抗强行要了她,自此每次知道景沐阳去永和宫,他都会来初夏这边让她侍寝,她每次都会挣扎,他每次都是强要。
直到那日看到景沐阳为了初见被打成那样,回东宫后初夏没有再排斥他,他以为她终于想通了。
更没想到他忙了这段时间后,初夏能给他这么大的惊喜,他真的是高兴得比当初太子妃有孕还要激动,只是才喜了三天就变成了惊吓。
而初夏无所谓的反应更让他伤心,他甚至有点恨景沐阳,还恨初见,都是他俩,若是没有他俩的刺激,初夏也就不会割脉自杀,也就不会气血两空,他的麟儿也就不会失去,他的侧妃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大过年的,东宫这几日人心惶惶,太子从所未有的发了很大的火,下人们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出,连皇帝在养心殿都有所听闻,待他去到东宫时,太子正在一个人喝闷酒,而且看上去还醉了。
皇帝屏退下人独自上前,夺过他手中酒壶。
“父皇?”太子看了皇帝一眼垂下眸打了个酒嗝,“父皇,初夏,初夏以后不能再孕了。”
“太子,你这又是何必,不过一个未成型的孩子,你东宫后院五六个女人,以后登基了还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更何况太子妃还那么年轻,没了初夏,还怕生不出孩子了?”
“不是,不是,是初夏,是初夏她不能给儿臣生麟儿了!”太子醉醺醺的抓着皇帝的手,一副不清醒的样,“父皇,那日,那日在殿上,听到初夏有孕,儿臣连名字都想好了,国号都想好了……”
太子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楚了,趴在桌上就这么没了反应。
皇帝看着这个自己最爱的孩子,心里也是很难过,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太子竟然对初夏用情如此之深,怕不是一两日之事。
皇帝一回头就看到太子妃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太子刚才说的话。
“父皇。”太子妃行礼,一副平静的表情。
“嗯,你赶紧给他收拾一下,醒了以后让他来见朕。”皇帝说完就走了,也没过问初夏的情况。
太子妃站了很久才吩咐人将太子抬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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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悲那自然就有人喜,战王府里的景沐阳自从初见应下生小世子后,他那造人路上是热火朝天,趁着这过年休沐,日日夜夜与初见在房里交叠缠绵就没出去过,仿佛又到了新婚那会儿。
初见跟他分析了重欲会严重影响种子的质量,他竟然还厚着脸皮说芳林先生既然把服药的日子定在初五,那初五之前不用担心受孕,可以尽情……
这个歪理初见竟然无力反驳,反驳也没用。
景沐阳日日缠着她,她是凶也没用、哭也没用,打也打不过、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了,夜夜被蹂躏到凌晨。
直到初五才有所收敛。
但也仅仅收敛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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