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霏霏俏脸一红,只当徐忠一心想进自己的闺房,是对自己有别的企图。但最终还是对知识的渴求,战胜了抗拒的身心。她贝齿咬了咬樱唇,点了点螓首道:“徐大人一连答出两道题目,小女子本就应该信守承诺,请大人入闺房享受小女子亲手烹煮的茶点,大人,请!”
说着,这凤霏霏微微一欠身,朝徐忠摆了个请进的姿势。徐忠自然不客气,迈步便踏进了这位栖凤阁头牌花魁的闺房。而楼下众公子目睹这一幕,虽眼红嫉妒恨极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徐忠大摇大摆地闯进了他们视作神女的仙宫圣地。“啪!”
伴随凤霏霏寝房的大门被重重关上,楼下的这些公子哥们一下子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为寻求慰藉,他们只好将目标放在其他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等人的众青楼姑娘身上了。俗话说的好嘛,生命在于运动。挺着肚皮起起伏伏,也是运动的一种。还有句老话是,时间会冲淡一切。一波的运动之后,若忘记得不彻底,那不妨来个一整夜。楼下众公子哥纷纷找青楼姑娘们寻求慰藉去了,徐忠这边则在凤霏霏的引导下,于客厅中央摆放的一套茶桌前盘足落座。趁凤霏霏煮茶的当口,徐忠打量了一番凤霏霏这间寝房的布置。整体布置是偏暖色系的红紫与黄橙。比如整体铺设的高档黄梨木地板,橙色的涂墙壁画,红檀木的八仙茶桌,居中的紫色屏风等等,无不给人一种温馨与暖意的舒服感觉。就连卧室也是这种轻松怡人的搭配,紫纱帐,黄木床,红色锦被……一眼望过去,让人好像躺上去试一试到底有多软!“徐大人,这是今年刚采的明前茶,大人不妨尝尝。”
这时,凤霏霏将一只小巧精致的陶瓷茶杯递到徐忠的面前,款款欠身道,打断了徐忠的胡思乱想。徐忠颔首接过,轻抿了一口。味道的确比宫里的那种御茶强了些许,但与前世他所喝过的那些比起来就差远了,甚至口感还不如那种五月之后的大茶叶片。在一旁摆弄一只香炉的凤霏霏注意到了徐忠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怎么,徐大人,这茶不合你的胃口吗?”
凤霏霏自问从三岁开始从茶仙卢羽的《茶经》中学习煮茶沏茶的功夫,如今已有整整一十五年,茶艺不说炉火纯青吧,但至少在整个大黎也罕逢对手。可就算是这样,却依然难入眼前这位徐州赈灾协办使的法眼。凤霏霏自然有些不服气!徐忠似是听出了这位栖凤阁头牌花魁的一丝怨念,道:“并非是凤姑娘茶艺的问题,而是制茶工艺的问题。”
“什么?”
凤霏霏还是第一次听人质疑如今的烘茶工艺,难免有些惊讶,道:“将刚采摘的新鲜茶叶进行小火烘焙,这种工艺迄今已有五百余年的历史了吧。连茶仙卢羽的《茶经》中都称赞这项工艺的发明,是茶道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何到了徐协办口中却有问题了?”
原来这个世界竟也有个茶仙,还出了一本同为《茶经》的茶道神作!关于这一点,徐忠倒没有太多的涉猎,毕竟他志不在此。一丝青烟从香炉内袅袅而上,渐渐地,鼻端便能嗅到一股檀香的味道。徐忠沉吟道:“这么说吧,就是这种烘焙工艺太过简单,只保留了茶叶的苦涩味道,却没能激发它潜在的香气,所以你们才会在其中加入粗盐或冰糖来加以冲淡。但真正明前嫩尖的馥郁芬芳和齿颊留香,则完全没有展现出来。”
凤霏霏美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徐忠,呆呆地问道:“茶叶真的能散发出芳香吗?徐协办你不会是故意诓小女子的吧?”
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完美容颜,徐忠不知为何,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感觉,倏而鬼使神差的探手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一下,语出轻佻道:“便是诓谁,徐某也不舍得诓我们俏丽无双的凤大美人啊!”
话才出口,连徐忠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对啊,按说自己平素见过的美人也不少,御姐型的女帝洛云锦,邻家小妹型的飞羽卫副卫长小蝶,以及刁蛮女友型的工部尚书之孙女袁莹莹……就算这个凤霏霏的容颜在这些女子当中,的确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但徐忠自问以自己的定力,不该就这么轻易沦陷才对!难道是因为身在本就充满男女荷尔蒙气息的青楼,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所以自己便肆无忌惮了一些?而凤霏霏显然也没想到徐忠会如此大胆,娇躯下意识往后退开,俏脸露出一抹红晕,道:“小女子去给徐大人找来纸笔,大人稍后!”
说完,就见这位花魁提着裙裾,小跑着进了书房,一副生怕再继续待下去徐忠便会兽性大发的迹象。徐忠摸了摸鼻尖,心道自己有这么可怕嘛,你一个堂堂龙神教的龙女,不至于会怕一个区区朝廷六品的赈灾协办使吧?足足在书房磨蹭了盏茶功夫,才见这位花魁捧着笔墨纸砚重新走回了客厅。说来也怪,明明这凤霏霏的衣着和装饰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此时此刻,伴随这位栖凤阁花魁行走间不经意地轻扭纤腰、微摆香臀的动作,看在徐忠的眼底却摇曳生姿、分外勾人!似是被徐忠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太自在,凤霏霏含羞带怯地瞥了他一眼,轻手将文房四宝搁在茶桌上,便欲退走。然而下一刻她却发现,走不掉了,自己的一只葇夷不知何时竟被徐忠的右手给攥在了手心。感受着掌心那股滑腻温软的触感,徐忠竟下意识地揉了揉。这个不经意间的暧昧动作,顿令面前这位尚未经人事的花魁俏脸一度红头耳根。只见她檀口微张,贝齿轻启道:“大……人!”
徐忠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一股冲动,竟一把揽住她的纤腰,让这位栖凤阁的花魁坐进了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