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公交车多用大排座高椅背的客车,乘客分布稀疏零散,老式空调呜呜吹着带灰的风,蓝色旧窗帘随颠簸晃动,最前头检票员在打瞌睡,后排小孩放着学龄前动画片。
钟欣城板着脸,像高山凌峰上迎风晃动的小白莲,浑身上下透着清冷圣洁,他随着刹车幅度窝在严疏肩膀边,手却直接隔着裤子按在严疏下腹。
严疏懵了,思维绷了,钟欣城的呼吸落在脖颈,发丝挠着外露的软肉,痒得不得了。
那只手还在向下,被背包遮挡着,很快找到刚有挺立趋势的物件,重重一揉。
声线平稳的低语出现在严疏耳畔:
“严疏,我饿。”
钟欣城很少叫严疏的名字,最近一次还是夜里被顶狠了,梗着嗓音喊的。
五秒僵持,钟欣城感觉男朋友的呼吸变得极重,他的手在钟欣城清瘦的腰身上难耐地小范围游移,又因周围乘客的举动不敢过分放肆。
钟欣城垂眸时刚好看得到那处撑起的形状,他眼睛微弯,从严疏手里抽走了装有零食的包。
哗——
背包拉链开了,仓鼠撕开仙贝包装袋就开始啃,边啃边偷窥男朋友的表情,满脸写着幸灾乐祸。
只是看似洋洋得意的小仓鼠,耳根其实早就爬上鲜嫩的红晕。
严疏不敢挪动,甚至不敢说话,他用直白又压抑欲火的眼神盯着钟欣城,毫无疑问,如果场合对,他现在就能揭竿起义。
“师兄,这里是公共场合。”钟欣城慢悠悠去舔唇边沾着的料粉,猩红舌尖卷过皓白齿列,瞟了眼下不去的小帐篷,庄严肃穆道:“要不要吃蛋卷?”
把你卷起来吃了。
严疏淡淡笑了下,笑意几近狰狞,抱着仅剩的背包缩起来缓解情绪。
钟欣城吃了一路,严疏闷了一路。
……
越过高尔夫球场,盘踞在山脚下的别墅群便出现在眼前,二层欧式小洋楼,罗马柱大门外加露天小阳台,门前展着躺椅和遮阳伞,二楼架着望远镜,比平日轰趴的别墅高贵许多。
严疏和钟欣城坐在景区的小电瓶车里晃荡,他们好不容易到了梁婷婷说的别墅,一眼就见门口凹造型拍照的杨雅与王相如。
“严哥来的挺是时候,就等着吃饭呢?”杨雅穿着复古宫廷裙站在路边,调侃着和王相如走来迎接风尘仆仆的两人。
“不然?”严疏乐了,他环着钟欣城的肩膀,看似哥俩好姿势,实际用力极大,基本是以拖麻袋的架势推着钟欣城走,脸上表情善恶难辨。
钟欣城不情不愿往前走,感觉每一步都是迈向深渊。
老祖宗说不能用色|相换口腹之欲,更不能调戏一个有夫之夫,这道理,钟欣城总算是懂了。
“等你做饭,大厨师。”杨雅的目光在严疏和钟欣城身上来回转,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