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急匆匆离开霸绝山庄,急匆匆下山。
楚浮白什么都不说,李经纬也什么都不问。
上下,妙禅妙尘以及素雅玄英正在等候。
素雅见来人多了一个,便下马与玄英共乘一骑。
楚浮白翻身上马,沿着穿山的大道向南疾奔而去。
目标,南山县。
南山县与北山县不同,此处不仅只是县城而已,同时也是乱世中阻挡南人北上、维护关中区域的重要关隘,因此南山县是有城防驻军的。
此时城防军正在城楼上,他们弓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正与孙季安的五百禁军对峙。
楚浮白等人穿过五百禁军,看到紧闭的城门,他大喝一声:“素雅。”
玄英急忙跳下马匹,素雅拿出锦盒高高举起,清丽的声音响彻城外。
“圣旨到,速速打开城门,迎请圣旨钦差,不得有误!”
城防军面面相觑,竟无人应答,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打开城门。
素雅喝道:“速速回话!”
城头上依然无人言语,看来是铁了心要用这种方式阻止楚浮白进城了。
素雅拍马回头问道:“驸马,怎么办?”
楚浮白看了眼城墙上,拍马向前,素雅忙道:“驸马小心!”
“你们不要过来。”楚浮白直面城墙上的士兵,这时但凡有人紧张松手他都可能被射伤。
“南山士兵听着,我是驸马钦差楚驸马,携圣旨巡查地方。我命尔等马上打开城门,若不遵令,以谋反论处,尔等皆夷三族!”
言罢,楚浮白静等片刻,城墙上依旧十分安静,无人应答。
不,倒是有人应答,一支暗箭从墙上飞来,直奔楚浮白要害。
众人大惊失色,幸好李经纬眼疾手快,一指点出,指劲后发先至,虽远隔两丈仍打落了那支羽箭。
“真敢动手啊!”楚浮白拍马后退至弓箭射程之外,指指城墙上的士兵又指指自己,并作了个杀头的动作。
“孙季安!”楚浮白咆哮道。
“末将在!”
“南山县拥兵自重,抗旨不遵,企图谋杀皇亲钦差,罪同谋反。我命你携圣旨就近调军攻城,南山县一干人等,官、吏、役、将、兵、士、绅,及其家族亲属,一个不留!”
孙季安愕然,这种事能干吗?
李经纬也被楚浮白表现的狠厉震惊了,他赶忙求情道:“驸马,不可大开杀戒啊!让我再劝他们试试。”
楚浮白面沉似水,道:“我只夷其三族,不诛其九族,已是法外开恩。”
孙季安高声道:“末将得令!”当即跪接圣旨,点出十人,要去调军。
城楼上忽有人大声喊道:“钦差大人莫要着急,刚才是误会,是小兵手抖才射出那一箭,我等绝无谋反之意。”
城楼顶上,一个士兵被按在垛口砍了,鲜血喷涌好似雨水,楚浮白也忍不住犯恶心,更是不忍直视。
喊话人命令士兵打开城门,对楚浮白来说,进城最重要,他即刻率领兵马缓缓走进城门洞。
喊话将官拦在马前行礼:“南山县,城防营校尉刘必上,参见钦差大人。”
楚浮白只冷漠的道:“刘校尉,跟我走,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