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浮白面对张正一抱拳作揖,“张秀才一身正气,英勇无畏,他日定可成为我大罗朝肱股之臣。”
这话搞得所有人都糊涂了:他什么意思?怎么被骂了,感觉好像是被骂爽了?这李小白怎么那么贱骨肉呢?
张正一冷声道:“张某如何,不劳尊驾操心。”
楚浮白笑道:“张秀才请坐,你刚才倒是让我想起了两句诗:血性男儿文人里,娘们都在武人中。”
楚浮白指着西侧坐的上百名武人少年,猖狂的大笑道:“多谢蜀王世子开办这个宴会,若不然我哪里能见到那么多的小娘子。”
文武本就相互看不起,楚浮白这猖狂的话语倒是引起了文人的哄笑。
武人却受不得了,尤其是男子,脸都快气成猪肝色了。
有那冲动的,甚至已经站了起来,纷纷大喝道:“你说什么?”
楚浮白摊开两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笑道:“这几位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就是皮糙肉厚,不合我的口味,不过我倒不介意你们来我家做个粗使丫鬟,干些粗活。”
文武少年都有些冲动了,文人尽情嘲笑,武人怒而运气,恐怕再有几句就会打起来了。
王慕白看了眼蜀王世子,那家伙竟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完全没有阻止双方争斗——或者说完全没有阻止武人少年对付楚浮白的意思。
蔫坏的王公子计上心来,适时的给楚浮白递过去一把软刀子。
“李兄!李兄!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众人皆看向王慕白,以为他会说些劝解的话语,就连武人都暂时安静了。
楚浮白淡然问道:“王兄,有何不可?”
“小弟有幸,曾见过李兄家人,皆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若使这些人为粗使丫鬟,对李兄怕是不利啊。”
楚浮白没让王慕白失望,他立刻顺着王慕白的话,极尽讽刺武人。
“王兄啊!男子汉大丈夫,是有担当的,错了要认,挨打站稳,你瞧这些家伙,骂我都不敢承认,估计给他们女人,他们也没那能力碰。不过王兄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总有那不阴不阳的,保险起见,我还得去找几个劁猪的。”
这已经不是讽刺,而是侮辱了,莫说那些武人,便是不器也听不下去了。
就在武人吵嚷着回骂的时候,不器冷哼一声,一声冷哼,震慑全场,顿时全都安静了下来。
“李兄这番话,有些过分了。文人之礼,便是如此?”
“我又不是文人。”楚浮白嘟囔一句,紧接着笑道,“不器公子,这可不怪我骂人,是你们武人不争气啊!你看人家张正一张秀才,凛然正气,刚直不阿,是不是血性男儿?再看看你们武人,骂我还不敢承认。这事儿,正常的男人,谁干得出来?”
不器面沉似水,目光缓缓扫过众武人少年。
忽然一个颇为干瘦的跳了出来,怒指楚浮白道:“便是我骂的,华山陈家也是江湖名门,却和你这不知所谓的小子勾勾搭搭,本就该骂!”
楚浮白看着那人道:“名字。”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中原玄天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