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掉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心里向主人家道了个歉,然后回头递给了陶嘉月。
后者呆呆的接过了,白藏纪这才勾起唇角,手臂重新穿过陶嘉月的腿弯,轻轻把人往身上颠了颠。
陶嘉月接过花,激动的另一只手上的雪胖子都差点丢掉。
他呆愣的看着手里的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把雪胖子往白藏纪嘴边递了递:“泉生,你把这个吃掉吧,给你留的。”
白藏纪不太爱吃这些东西,可是没办法拒绝陶嘉月,见他都拿了一路了,只好默默开口就着陶嘉月的手吃掉。
陶嘉月腾出了手,双手捧着那朵花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开心。
“泉生,它好好看。”
“有这么好看吗?”
以前的陶嘉月也是这样,总是会为微小常见的事物感动。
“好看!”
陶嘉月把花捧到白藏纪面前,“呜呜呜,泉生,你对我真好。”
红色的月季伴着墨绿色的花枝躺在陶嘉月白皙柔嫩的手心里,白藏纪一时分不清是花朵衬托了手指,还是手指衬托了花朵。
他看了这双手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真好看。”
陶嘉月捧着花满心欢喜,心里暗暗记下了小日记,隐痛的腿腕已经被他抛在了十万八千里。
摘了花以后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白泉生家里,一路上遇见许多长辈,陶嘉月又不好意思的缩在白藏纪背上,惹得其他人越发好奇。
“怎么回事?”
白藏纪背着陶嘉月直到把人放在了沙发上,惹得不明白什么情况的白母十分着急。
“这是怎么了?”
“被撞了一下。”
白藏纪简单说了一下就蹲在陶嘉月旁边给人脱鞋,方才在大街上其实没看太仔细。
两个孩子吃过午饭已经睡了,白母听白藏纪说被撞了一下吓了一大跳,赶紧翻箱倒柜的去找医药箱去了。
“别、泉生,我的脚没事。”
看着白藏纪给他脱了鞋,陶嘉月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开口说道:“那个泉生,还是先给它放一下吧,我怕它待会儿枯萎了。”
“……”
“你重要还是这朵花重要?”
陶嘉月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当然是我比较重要,可是这朵花是你送我的,现在比较重要,已经要蔫了。”
他说着轻轻摸了摸花瓣,最外层边缘已经有点发黑了。
很好,如果陶嘉月说出来花比较重要白藏纪可能就要敲他脑壳了。
他叹了口气,真是拿陶嘉月没办法,只好接过那朵花,弄了点淡盐水给放进去。
“泉生,你干嘛还在侍弄一朵花?!”
白母已经拎着医药箱过来,看着陶嘉月撩起的裤管紫黑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阿姨别担心,就是在路上被小孩子的滑板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