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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嘎摸摸被老戳打过的头,憨憨的笑了笑,翻身起来把被氇折叠绑好,过去给老戳打下手,当二人扎到第七个木耙的时候一阵号角声响了起来:“嘀嘀哒嘀嘀~~~!”
集合号响起,一阵嘹亮整队的声音:“向左向右看齐,报数1、2、3、4、5、6。。。。”
老戳拿着一份中队长派发下来的作战命令对全队进行宣讲,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行军至灶突山脚,二嘎知道青年军的任务传递都是阶段性的,当完成了第一目标后,分析清楚状况再考虑其他预定方案的实施。老戳又强调了下等会如果出现下雨情况对于器械和行军的注意事项,宣讲完毕,老戳前去中队长处汇报情况,然后一级级上报,等全部情况完成后,一声令下,二嘎就随着小队中的其他人排着整齐的队列行出堡口,按照小队的位置到各自对应的随军牧马人哪里去取回自己的战马和备用马,接着一人双马紧跟前导部队按照上面预先下发的方案,一队队鱼贯而出。
望了望天色,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二嘎很担心下雨,因为下雨会让自己的弓弦变软,射出去的箭也会因为雨水的力量导致箭支的射程和精准度都受到影响;说也奇怪,二嘎天生只会射箭,他的火枪射击考核总是相当普通,所以他并不像队里的有些成员不拿长弓,只拿长短火器,二嘎固执的认为,他的武器就是弓箭和马刀。
二嘎不停抬头看着天空,他是不用看路面也不用管马行进的方向;因为前面有前导部队,路上还有充当行进路标的旗帜用旗尖指明方向,马是一种群体动物,只要有马在前面领导,后面的马匹就会乖乖的向前跟进。
虽然二嘎祈祷了半天,可雨还是淅淅沥沥的飘落了下来。二嘎一边嘟囔着,诅咒着坏天气,一边急忙为弓弦套上油皮,并在两边的弓头套上绞丝,这种皮是山中一种走兽的内囊,在雨天用它包再弦外可以有效的防止雨水的侵蚀,这种走兽及其难抓,因此只有青年军中的神射手才能作为武器的标准配备进行发放。
随着雨越下越大,由于地上的泥泞逐渐增多,马队的行进速度放慢了不少,应该是头们怕发生意外坠马事件,减少不必要的损伤。此时的青年军们正三三两两的小心控制着马速,把雨披从备用马背边的囊中取出,披盖再战马身上,并为自己的火药囊和枪袋都装上皮套防止受潮。
这时候几位随军艺人站在路边顶着大雨高声唱着青年军的军歌鼓舞士气:“跨上骏马,拿起刀,天大地大咱们大,莫说人间不公道,公道自在刀枪中,挥舞兵刃寒敌胆,坐下铁骑催敌阵,雄勇气魄吞天地,还看今朝青年军。。。。”大伙儿听着军歌,行动起来分外有劲,纷纷小声跟着传唱。
过了没一会儿,从前面传来命令传来命令,要求全体战士下马牵马步行前进,因为泥泞的路面会让马匹的蹄子可能的踩陷到坑中受到而导致骨折,青年军的战士们毫不犹豫的跳下马匹,步行在泥水里;这是因为前面要不是顾忌行军速度,这些爱自己的战马胜过自己的小伙子们早就跳下马匹牵马行进了。
二嘎小队里有个绰号“矮子陈”的广西流人,牵着马刚走没两步,噗嗤一声摔了个大马趴,引的其他人哈哈大笑,边上行军的老戳立刻赶过来一把提起矮子陈,拉开他的马防止扰乱行军,并且嘴里骂道:“这帮兔崽子,笑个屁,等会走着有的你们哭,这该死的天,还不过这下雨也有好处,行人少,咱们也不用顾忌太多。”
矮子陈站起来试了试腿脚,觉得没事,于是自觉的迅速加入建制,随着部队一脚深一脚浅的继续前进。
还好随着时间的推移,雨越下越小,最后停了下来。二嘎全身淋的湿透,身子感觉还好,虽然也有些发冷,关键是打了绑腿的长靴已经散开沁进泥水,泥巴石子膈应着脚板很不舒服,他期盼着快到目的地,或是能够允许自己骑马前进。
又前行了一段时间,当转过满是森林的拐角处时,二嘎看到远处俨然似一烟突的山峰,听到边上熟悉这里的战友说这就是灶突山;二嘎松了口气,知道离宿营地不远了,总算能得空换双靴子了拯救被膈的发疼的脚板。
前面行军指挥部派来了传令兵,部队停顿了下来,老戳被告知,现在前导部队在庙沟,大队长要求全军分批更换干净衣服,整理武器装备,尽快晚饭,在酉时三刻再次出发。
当二嘎来到已经搭好的营地,后勤军端上烧好的姜汤、大块锅盔和一块烤的松软喷香的熏肉;二嘎顾不上吃饭,把食物摆在旁边,立刻脱去长靴更换成另外一双配发的短靴,脚板得以解放二嘎舒服的来回走了两下,此时,老戳走了过来喊道:“傻二,傻二,快去中队部拿记时沙漏,误了出发时间,全部都要挨数落,这狗=娘养的天真让人不得闲,我这老寒腿又犯了。”
唉了一声,二嘎迅速小跑到中队部领取了值班员所发沙漏,回到了队中刚好吹起记时哨音,老戳连忙把沙漏一倒,开始计算时间。
回到位置的二嘎狼吞虎咽的把发给他的口粮几口吞掉,急忙从怀中掏出石蜡,对弓箭全身进行包养,仔细的涂抹完毕后,二嘎又掏出了扳指待在手上,伸缩了下手指,狠狠的合握了几次,再把弓拉开,弹上,拉开,弹上连续几次,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翻开包囊打开箭匣,把破甲重箭和普通翎羽箭分成两份挂在战马两边,自己又上马试了试取箭的位置觉得很是舒适;二嘎接着脱去外面以及皮甲,用干布擦去水分,涂上油脂,在把身上已经湿透的内衬除去,换上干爽的丝绸底衫,在外面套上镶有护心铁片和小铁球的黑色棉甲,最后再把黑色的皮甲套在外面,二嘎装备完全后原地跳了两下,感觉灵活没有受到限制;最后二嘎坐在马扎上抽出厚背砍刀,用磨刀仔细的打磨了两遍,放回刀鞘中后,抬起头看向四周,发现战友们已经把长、短火枪塞上弹药,着装兵刃准备基本已经完成了。
看着集合沙漏发现还有少许时间,二嘎决定去嘘嘘缓解下内部压力,按照军中条例规定不允许随地大小便,必须去营房茅厕,如果发现了有人随地方便,该人所在小队打扫全大队的茅房三个月,所以没人敢去触犯这条规定,要不会被人打黑拳的。
二嘎想找队长老戳,却发现他不在这里,只得跟副队长三德子报告了一番,取得副队长的同意后,二嘎刚走出自己小队的休息区,就发现营地门口的空地上,已有两百人左右已经结成了方阵,正在仔细聆听前面的参谋在讲解着什么,二嘎定睛一看发现是双枪队的成员正在分配作战方案;青年军中一个大队有两个中队的专职枪队,因为他们同时装备红缨长枪和长管火枪,因此被人们戏称为双枪队。这些双枪队员不需要考核骑术、箭法等其他科目;他们要考核的是阵列、长枪突刺和火枪装弹速度、火枪射击精准度,因为他们担负的就是正面对敌的步战进攻、攻入敌城后的巷战和后撤压阵等最艰难的任务,双枪队的人一向自我标榜自己是军中精英队,。
“可这又不是我们这些专职斥候骑兵不能干的活,”二嘎边走边愤愤的想着,“啥精英队,不过是不会骑马的步兵罢了,来和我们比比骑术啊,来和我们比比骑兵阵型冲锋啊,比勇敢,骑兵会比你们这些步兵差么,嘿,随便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