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呐喊和痛哭从来没有意义,语言只能伤害,无法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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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森峤的尾巴一直圈在风的腰上,风将没受伤的腿垂到屋顶边沿,轻轻晃了晃,明明不会有危险,却有一种近似失重的感觉。
森峤没再提说话的事,也没和风讨论语言到底是救赎还是伤害。
两人静默地看着远处,几只鸽子飞来又飞去,会排排站在风这一侧,却不敢去森峤旁边。
风问他:你养过多少种宠物?
森峤想了想:“挺多的。”
鸟呢?
“养过鹦鹉和画眉。”
画眉?
“是一种鸟的名字。”森峤道,“很擅长鸣叫,声音很好听。”他给风形容,拿手指在自己眉眼上画,大概是觉得鳞片阻碍了视线,怕风看不真切,便将手挪到了风的眉眼上,黑色的尖利指甲极其温柔的在少女眼尾点了点。
“眼周一圈是白色,然后从眼尾拉出一条细细的尾线,一直到这里。”森峤道,“所以叫画眉。”
明明是看起来很可怕的指甲,轻易能撕碎欧姆的喉咙,却只是轻触过少女眼角,留下温柔又不舍的触感。
风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在探究什么,又问:鸟好养吗?
“看情况。”森峤收回手,将指甲藏进了掌心,“譬如有的鹦鹉害怕孤单,要养很多只,如果只剩一只就很容易死掉。”
风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个:鸟也会怕孤单?
“为什么不怕?”
风的手指抚摸过森峤尾巴上的鳞片,尾巴尖轻轻立起来,蹭了蹭她的手指。那尾巴仿佛有自我意识,挨挨蹭蹭,将主人的心情彰显无遗。
风:我以为它们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飞得高看得远,有天地的广阔就不怕孤单了。
森峤愣了愣,笑起来:“你是在写诗吗?”
风心说,你之前那些话听起来才像在写诗吧?
两个“诗人”在屋顶看了会儿风景,森峤觉得有些冷,便用尾巴卷着风抱进了自己怀里。
“你伤还没好,昨天又发烧。”森峤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小心感冒。”
风翻了个白眼:你体温还不如我高,到底是你给我保暖,还是我给你保暖?
森峤勾起嘴角,喜欢极了风这样对自己说话,有种和小家伙之间没有任何隔阂的亲密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闲得没事找虐。
他道:“我们彼此温暖。”
风:脸皮真厚,比你的鳞片厚多了。下回要挡子弹,用脸去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