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闻越喜欢,又往前了一步,突然感受到下边被什么顶了一下。他震惊地看着江危:“江危,你——”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危用力一推,白岌脚底一滑,往下摔去。可因为白岌本来就拽着江危,他倒了之后,江危也顺势被带了下去。白岌躺在地上,他身上倒了个人,隔着淡淡的水雾,他能看到那副冷清淡雅的面庞。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自己突然呼吸加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身上的江危心跳也好快。白岌脑子不是很清醒:“你心跳好快。”江危闻言,给了白岌一拳,怒道:“滚出去!”白岌被这一喊,酒意都退了不少。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居然闯浴室,他这是在干嘛啊!白岌出去后,江危又快速清洗了一下,等他穿着睡衣出去,一掀开床帘,就发现白岌躺他床上,而且还把上衣脱了。一想到白岌没洗澡,一身酒臭味就躺他床上,江危忍不住锁起眉来。江危一把将他头下边的枕头夺了过来:“你赶紧给我起来,滚回你自己床上睡!”江危说完还一把将白岌的身上的被子掀去。可不掀不知道,一掀吓一大跳。白岌居然把裤子也脱了,就只剩下一条内裤。江危忍不住拿手捏了捏眉心,无声地叹了口气。算了,这次就让你在这里睡吧。江危帮白岌盖好被子,刚想离开,就被一股力量强行往后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白岌圈在怀里,直接跟蓬勃欲张的胸肌接触,江危一时间感觉心跳跳得很快,好像下一秒就要蹦到嗓子眼上了。白岌半梦半醒说:“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江危知道这是白岌醉糊涂说的话,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伸手想掰开圈住他的那双手。“不许走。”听到头顶传来的话语,江危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姿势终究不妥当。他忽然撸起拳头给了白岌一拳,等白岌吃痛的时候,他就抓紧时间转身离开。给白岌拉好床帘,江危爬上了白岌的床铺。江危估计就算他不让白岌睡他床上,就白岌那醉得要命的样子,这上铺也是上不来的了,一不小心可能会摔个残废。白岌的床铺很简单,就一个枕头,一张水蓝色床单,还有规规矩矩叠放在枕头上边的薄被子。这还是江危第一次认真地看白岌的床铺。他本来以为以白岌的显赫家世,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会是一个连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掌握不了的人。没想到床铺居然整理得这么整洁。他原本以为白岌会是一个爱显摆的富二代,没想到,其实相处下来,白岌人还挺好的,就是脾气有些暴躁。入夜后,寝室非常安静,只有空调制冷机吹冷气发出的呼呼声。江危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认床的原因。他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很快从下边传来一阵阵的打呼噜声。江危把手放在自己心窝上边,他心想,他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怎么一跟白岌一近距离接触就来了反应,明天他该怎么跟白岌解释,白岌该不会发现自己是弯的吧?他会不会拿有色眼镜看自己?还有刚刚白岌抱他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心跳加快,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以前面对很多事,除了涉及家庭的是,他都能从容淡定地面对,他现在随便被一个人一撩拨,仿佛就像丢了心智一样。江危不喜欢这样子的自己,他不想为任何人付出感情,他只想好好地过完自己的一生。不,准确来说,他连自己有没有勇气顺利过完这一生他都不知道。他有消极抑郁情绪,需要靠吃药才能稳定情绪。一时的心动可能只是荷尔蒙在作祟,或许以后只要他减少跟白岌的接触就可以了。不过他确实没想到白岌居然因为他没有去看他的篮球比赛而生气。白岌很在乎他?他去不去现场真的那么重要吗?他跟白岌不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吗?突然枕头下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江危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是林榆白给他发消息了,林榆白——普天同庆,渣男被校草狠狠虐了,笑死我了江危——什么?林榆白——江江,你没去看我们学校跟隔壁体育大学的篮球联谊赛吗?江危——没有林榆白——那你可太遗憾了,你错过了欣赏校草那帅气逼人的球技的绝佳机会。林榆白——你不知道校草在场上的表现有多吊,直接碾压对手,对面一个个都被虐得怀疑人生江危——这么厉害?林榆白——等下,我发个视频给你,你自己看,我觉得我自己的文化水平根本无法描述校草那精彩绝伦的球技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