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挽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江危:“你怎么这这里”江危:“阿姨,我——”何书挽一想到自己儿子眼睛不行了,就伤心的不行,情绪一上来,就揪着江危大骂道:“你给我滚!都是因为你,我儿子就没遇到什么好事,现在硬生生地把眼睛也搞瞎了,你要知道他以前眼睛是多么好看啊!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这时候何书挽身后的男人发话了:“你就是白岌一直向着的那个人”江危转头看了一眼男人,男人西装革履,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的气质。何书挽对男人说:“老公,你别跟他废话了,让他滚!”白淮川叹了口气,对江危说:“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跟白岌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就这样收手吧,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但是你跟白岌就到此为止吧。”江危点了点头,“好。”话里听不出情绪。江危回出租屋整理好乱糟糟的房子后,就蜷缩在沙发上发呆,白天不吃不喝,晚上也不睡觉。他好几次都想打电话问问白岌的情况,但是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过问白岌的事。他依据房子乱糟糟的程度以及现场发现的电棍,猜想是肯定是因为那些讨债的人找上门来,然后白岌被迫跟他们打了起来,可能在打斗过程中不小心把他放在柜子顶部的过氧化氢撒了伤了眼睛。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自己,白岌的眼睛才会就这样没了的,他想,白岌不会原谅他,就连他自己也不想原谅自己。一想到往日跟白岌在一起的时候,白岌用那双漂亮的眸子对他微笑跟他说话时,又想到以后白岌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江危心里的负罪感达到了顶峰,眼泪也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又过了几天,何书挽给他打电话了。何书挽:“白岌醒了,但是眼睛是回不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了解了,明天下午我们在你老家回合,当然,警察也会介入这件事。”海平线第二天下午,何书挽早早就来到了江危家。江国福端坐在沙发上,“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边说边想起来赶人,可是看到跟在何书挽后面进来的警察时,马上闭嘴不说话了。一群人静默地坐了好一会,站在江国福后面的陈佩急了:“不是,有什么事现在不可以说吗?”何书挽:“等你儿子回来。”陈佩闪烁了一下眼睛:“江危啊?他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吗?”何书挽举起自己的美甲细细观赏,“待会你就知道了。”江危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坐满了人。江危在何书挽对面坐下:“阿姨好。”何书挽不说话,也没拿正眼瞧他。一旁的江国福倒先坐不住了:“回来不跟你老爸我打招呼,先管跟外人打招呼,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江危不急不缓道:“你不是我爸。”眼看着一家子人就要开始吵起来了,警察开口了:“行了,都别说话了,你们这属于民事纠纷,等刘江来了,你们再进行协商。”江危知道,刘江就是那个矮冬瓜。警察话音刚落,矮冬瓜就走了进来。矮冬瓜边走进来边跟警察挥手打招呼:“警察同志下午好,吃过午饭了吗?”警察:“找你做调查。”何书挽:“既然人都齐了,我们就开始吧。”说完回头对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说:“张律师,可以开始了。”张律师冲何书挽点了点头,他走上前,清了清嗓子:“首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江国福是否因为赌博欠他,刘江高达五十万的巨款”江国福态度极其敷衍:“是。”张律师:“好,那你,刘江,是否因为江国福未在规定时间还款而经常上对方家用武力进行威胁。”刘江眼神躲闪:“我……我没……”张律师威严道:“请你如实回答。”刘江:“是。”张律师:“那江国福,陈佩,刘江,你们三人是否为了拿了从江危身上拿到钱就合伙骗他回来……”经过协商加上下半个月的法律程序,刘江和那一众打手得到了相应的法律惩罚。而江国福和陈佩间接性导致白岌眼睛受伤这件事,何书挽选择通过协商解决,“我可以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是你们家的儿子,江危,不许再出现在我儿子的世界里。”江国福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保证以后江危看见你儿子马上绕道走。”年也过得差不多了,江危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忽然手机电话响了,江危接通了电话,对面传来周行的声音:“六江,你快去看看老四,他刚打电话跟我告别,说自己要出国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快去机场见他最后一面,虽然我知道你们两个闹成现在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