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果儿拿袖子摸了摸脸上血泪模糊的液体,傲娇的哼道:&ldo;眼泪含有盐分,能起到杀菌消炎的作用。&rdo;
也就是说,他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哭了!
云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忍不住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好奇的追问:&ldo;你不会是在骗我吧?&rdo;
&ldo;怎么会呢?难道你不知道,眼泪是咸的吗?那不是含盐,还能是什么?&rdo;安果儿撅了撅粉红色的唇瓣儿,突然觉得脸上又是血又是眼泪的有些难受。
突然伸手将云妃手里的手绢拽过来,然后在云妃惊讶的目光里,狠狠在脸上抹起来。
&ldo;你……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你难道不知道随身带着手帕吗?你怎么能抢我的手帕……擦你的脸?&rdo;云妃越说越气结,到最后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安果儿瞥了她一眼,便将已经脏到不成样子的手绢又塞回到她的手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ldo;想要就还给你呗!不过是块破布,你至于这么紧张吗?&rdo;
&ldo;……&rdo;云妃彻底傻眼,望着手里脏到不行的手绢,丢又不是拿回去又不是。
&ldo;你、你……&rdo;云妃气得说不出话来,磕磕巴巴的重复这一个字。
安果儿干脆不再理她,走了两步走在石凳上,望着怒视他的云妃,不着调的说道:&ldo;小心!&rdo;
&ldo;啊?&rdo;云妃不解的应声,结果下一秒就吓得一蹦。
只见原本干净的皇宫内院,这间每天有无数人打扫的宫殿里,突然就不知道在哪里跑来好几天黑色花纹的毒蛇,还有那支撑着鳌跑来跑去的蝎子,差点没将云妃吓晕过去。
安果儿无辜的摊摊手,凉凉的说道:&ldo;不是已经给你提过醒了吗?&rdo;
&ldo;这些东西……都是你招来的?&rdo;云妃抱着自己的双臂不停打哆嗦,倒是也没有多笨,一下就猜出来了。
&ldo;是也不是!这些宝贝虽然都是我的,但却是因为我受伤,特殊的血型气味把他们引来的。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不下命令,他们是不会攻击你的!&rdo;安果儿说得轻松,云妃却是听的头皮都麻了。
如果时间转换,云妃一定会气得马上赶安果儿离开,但是时光境迁她已经不再是任性自以为是的女孩子。
尤其是如今,天下已经大定,庄千落已经坐稳皇后的位置,再加上这么多年,千城覆根本就连睁眼看她一眼都没有的情况下。
她是位居二品的妃子不假,却也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宫人都知道她不受宠,偶尔的轻待也是正常的,慢慢的也就练就了她越来越随和的性子,所以现在面对安果儿,她也就多了几分淡定平和。
&ldo;那你就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外院有宫人在,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喊他们过来。&rdo;云妃小心翼翼的说完,迈开小小的步子就要赶紧离开这些恐怖的生物。
然而她想走,安果儿却是根本没这样的打算。
&ldo;等一下!&rdo;他一声轻呼,紧接着身子一飞就来到云妃的面前。
&ldo;还有什么事?&rdo;云妃明显向后躲了躲,估计也是害怕他身上会不会有什么恐怖的生物,距离远一些才能更安全。
安果儿圆圆的眼睛冒着坏坏的光芒,将明显躲避的云妃上下打量一遍,那明显被她弱弱的视线吸引,觉得无比好玩的开口:&ldo;反正你回去也睡不着,不如留下来喝一杯吧!&rdo;
&ldo;喝什么?酒?你还真有胆子,不知道本宫是什么人吗?&rdo;云妃被他大胆的提议吓了一跳,但是开口的问话却不像是在质问,而是讽刺的轻笑。
本宫?妃子?
像她这样的女人,真的算是这两个称谓的本身吗?
安果儿无所谓的摇摇头:&ldo;你觉得我会怕吗?一个敢半夜在皇宫里飞檐走壁的人!一个敢半夜掠过皇妃脑袋顶上的人!你觉得我会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