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孜睿吃惊极了,立即站起来,道:「带我去看!」
西戎王和赵孜睿带着人立即前去士兵营帐中查看,果然见到喝了酒的士兵一个个腹痛难忍倒地不起。
西戎王看到此情此景勃然大怒,「嚓」一下拔出了随身的佩剑直指赵孜睿的脖颈,怒目圆瞪喝道:「好你个赵使!本王当你朋友,你竟如此毒害我们!」
闪着寒光的长剑就在眼前,赵孜睿垂眸看那剑尖,语气清淡的说:「大王有空指责我,不如立即传军医前来诊治,一来查出原因,二来救下这些兵士们的性命!」
西戎王恨恨瞪着他,喝道:「来人,看住此人!倘若果真酒里有毒,你休想活着回到你大楚的营地!」
几个西戎人看住了赵孜睿和他的副使,西戎的军医来了,只见那军医诊断之后神色大慌,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那军医跪在西戎王跟前道:「大王,这是剧毒,不可解啊。」
西戎王脸色煞白,放眼望去,总该有百来个士兵中了毒,他急的不得了,一下子拎起那军医的领子,怒气冲冲的说:「什么不可解?既然是毒就该有解!分明是你医术不精!」
那军医吓得浑身哆嗦,哭丧着脸指着一旁的赵孜睿等人,「大王,那酒里是那楚人下的毒,你自然该找大楚的使者要解药,怎能怪我呢?」
这句话提醒了西戎王,他双目冷森森的看向赵孜睿,「赵使者,将解药拿出来!否则,嘿嘿,你懂的……」
两个副使都出了一身冷汗,左边的副使颤声道:「大人,我们来的时候,带的酒都是直接泥封从京城过来的,一路上泥封都没有动过,按道理皇上也不会赐毒酒啊……」
站在右边的副使道:「你现在还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用?你瞧着喝了酒的人都中毒了,如今若是咱们交不出解药,全都要身首异处了呀!大人,怎么办呢?」
远近哀嚎声一阵阵传来,情势越发紧急。守在他们四周的西戎士兵一个个用狠毒的眼神望着他们,利刃在手随时都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解药!你这大楚人,到底是要命还是不要命!」西戎王大喝,双目通红。
赵孜睿终于开口了。
「我没有解药。」
西戎王一双眼立即瞪得比铜铃还大。
「但是,我可以帮你替他们解毒,只需要向西狼关军营借一个人。」
西戎王眼眸一转,喝道:「是谁?」
「是我身边姓苏的一个随身军医。倘若她来,可以解毒便罢。倘若她来,无法解毒,我要你保证她可以安全回到西狼关。」
西戎王怒极而笑:「赵大使啊赵大使,你以为你在哪里?如今身陷囹圄,你居然还敢跟我谈条件?若是治不好,本王凭什么放她回去?」
赵孜睿冷冷一笑:「既如此,那便大家一起看着你手下这百余名军士中毒而亡吧,反正我赵某在此,头颅不过一个,任你取了便是。」
西戎王没想到他此时此刻还能说得出这样的话,他在这种时刻还能如此冷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此时此刻也心急如焚,中毒的将士一个个都是他最精锐的军士,倘若损失,岂不是大失人心?
「好!」他喝道,「我应你!」
「大王,怎么能……」他身边的西戎将军正要阻止,西戎王立即道:「不用再说了!派人去对面营帐借人!」
苏荞接到流觞的通知,说赵孜睿让西戎人过来借她过去,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萧将军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事,来人又什么都不说,只说借人。萧将军正在犹豫,苏荞立即站了出来,对来的西戎人说:「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