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冷声:&ldo;我可以去,苏万不能,如果你想我帮你,就得把苏万先送出古潼京。&rdo;
吴邪摇头:&ldo;外面不一定比这里安全,黎簇,那小子在你身边,或许比在外面安全。&rdo;言罢停顿了一下,又道:&ldo;我会让黑眼镜保护你们,等你加入那伙人后,我保证黑眼镜一定会把苏万安全送回去。&rdo;
&ldo;那你呢,你要干什么?&rdo;
要去雪山,去那个人待过的地方,然后在那被人割断喉咙坠入山崖,为的就是营造自己已死的假象,从而推动整个清除计划的进行。对吧?
黎簇暗自想着,心像被人捅开了一个口子,疼的不行。
手指突地有点神经质地抽搐,他把手背到身后,努力不让吴邪发现自己的异样。
为了那个人,他竟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真够深情的,呵!
吴邪自然不会回答自己要干什么,在不愿意说的事情面前,他一如既往保持着神秘,眼睛看着渐渐弱下去的篝火,好半天都没有出声。
黎簇的心就像越来越弱的火苗,沉入冰冷的深潭中,所有热情和心动都被寒冷包裹,寒意再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手脚一点一点发冷发麻。
他几乎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拼尽全力才能哑声启唇:&ldo;你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的吗?那你说完可以滚了。&rdo;
无所谓啊,反正上辈子什么苦头没吃过,这辈子再经历一次又如何?
如果这颗心一直痛着,他倒盼望汪家人尽快到来,好给他一些别的剧痛来分散心里的煎熬。
吴邪站起了身,他要说的话都说完了,确实可以滚了。
黎簇还坐在地上没动,仰头看着天,漆黑晶亮的瞳孔里倒映着天上像北极光一样的磷火奇景。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人明明没什么表情,吴邪却莫名有种自己不做点什么或说点什么的话,就绝对会后悔的感觉。
所以,他走出去几步后又回过身去,张口道:&ldo;你知道你刚才尿我脸上了吗?&rdo;
黎簇看着天,他心如死灰,什么都不想再说,从苏万背包里摸了一片湿纸巾出来,反手丢到吴邪那边。
吴邪把湿纸巾捡起来,眼睛眨了眨,随后心里一动,试探着看向地上的少年人,沉声:&ldo;黎簇,你过来一些。&rdo;
黎簇先是保持着看天的姿势不动,吴邪就在那耐心等着,一眨不眨盯着他。
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他看到他站起来,满脸的不情愿和不耐烦,但依然朝他走过来,嘴里没好气的嘟囔:&ldo;你还想干嘛啊?&rdo;
不是说恨他吗,还让他快滚,可为什么还要听他的话,就这样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