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染儿为你疗伤&rdo;天后那一掌她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是小伤,小鱼哥哥总是这般逞强
彦佑适时咳了声,打破这甜腻腻地气氛,&ldo;咳那个阿染这次你虽无大碍,不过也需要好好休养,就让我来为大殿疗伤吧。&rdo;
润玉调息打坐,彦佑在他身后运功施法,为其疗伤,片刻,润玉睁开双眸,面色好了许多。彦佑收回仙力,站起身,看了看浓情蜜意的二人,和邝露默默退了下去。
见她依然有些担忧的神色,润玉转开话题,&ldo;这个时辰,院子里的昙花也该开了,染儿可愿随我共赏?&rdo;
&ldo;夜里凉,小鱼哥哥大病初愈,不宜走动,昙花每天夜里都会开,赏花不急于一时,还是小鱼哥哥休养要紧。&rdo;白染不为所动。
&ldo;花开无人赏,寂寞香无主。岂不可惜了?这恐怕是一朵花,最大的悲哀了。&rdo;
见他神色略有伤感,白染缴械投降,&ldo;好吧好吧不过,不能太久,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哦。&rdo;
润玉对她微微一笑,&ldo;好&rdo;
白染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自己最不忍见他这副伤感的模样,所以故意为之,达成目的,这种被他吃得死死的感觉好像不太美妙
二人坐于院中石桌旁,桌上摆着佳果清茶,白染咬着果子歪头瞧着他,连斟茶都做的这般行云流水,姿态优美的也只有她家小鱼哥哥了吧,真是越看越喜欢呢
润玉抬眸对她宛然一笑。
锦觅忽然走来,心事重重地坐到桌旁。
&ldo;锦觅,你大病初愈,水神爹爹怎么放你胡乱走动啦?莫不是你溜出来的?&rdo;白染看着坐于身旁的锦觅问道。
&ldo;小鱼仙倌受伤了,我来看看他。&rdo;锦觅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ldo;小伤,不碍事,倒是让锦觅仙子担心了。&rdo;
&ldo;看你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怕不是从栖梧宫里出来的吧?怎么,火神的情况不太好吗?&rdo;白染对锦觅的性子,还是颇为了解的,拿起茶杯饮了口茶看着她。
锦觅神色郁郁地对她摇摇头,忽然转头对润玉问道,&ldo;不知道小鱼仙倌跟多少仙娥有有过肌肤之亲呢?&rdo;
白染顿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抬起袖子囫囵地擦了擦嘴,一脸好奇地看向润玉。说实话她也好奇的紧,虽知小鱼哥哥的为人,不过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的。
&ldo;润玉并非轻佻之徒,既然已与染儿定下婚契,便断然不会再与他人有半分肌肤相亲。锦觅仙子缘何有此一问,可是润玉有何做得不周全之处?&rdo;润玉见白染那一脸好奇之色,不免有些心塞,神色带几分忐忑地反思,除了染儿,这千年来他从未亲近过任何女仙娥,与邝露也只是主仆之谊,并无不妥之处
白染心下自喜,她就知道,小鱼哥哥才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呢,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自然也不会是
不过锦觅为何这般问小鱼哥哥呢?莫不是那凤凰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不行,她得好好查查
锦觅对润玉摇摇头,很快地转开话题,&ldo;天后杀了我娘,如今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rdo;
提起天后,润玉神色有些清冷,&ldo;还不知道父帝如何发付她?&rdo;
&ldo;她是旭凤的娘,以后该如何面对旭凤呢?&rdo;锦觅看着润玉问道,润玉毕竟是旭凤兄长,而我
&ldo;父母之恩,昊天罔极。&rdo;润玉神情冷然坚定。
&ldo;父母之恩,昊天罔极&rdo;锦觅垂眸思量了番,便起身告辞了。
按照天界仪制,润玉为母亲守孝三月,今日期满,润玉和白染一同跪在簌离牌位前。
&ldo;母亲,孩儿不孝,还有两年零九个月,暂且欠下,待大仇得报,孩儿定会以龙鱼族之制,为您守足全孝。&rdo;两人叩拜之后站起身,润玉将腰间孝带解下,递给邝露收好。
这时彦佑忽然面露喜色地走来,对几人神秘地说道,&ldo;哎,你们听说了吗?近来鸟族可不大太平。隐雀长老造访魔界,和魔尊一块儿吃火锅喝酒去了。&rdo;
&ldo;是吗?&rdo;润玉语气不似之前那般温润,倒是多了些锐利。
&ldo;看样子,隐雀要带着鸟族判出天界了。&rdo;彦佑猜道。
&ldo;听闻隐雀素来野心勃勃,这次天后被废,穗禾一时没了倚仗,他会有所动作,倒也不足为奇。&rdo;白染对此并不意外,不过能给穗禾添堵,她也是乐意见到的。
&ldo;这穗禾公主不是鸟族族长吗?&rdo;邝露有些疑惑。
&ldo;穗禾常年客居天界,疏远本族。论能力、资历、人望,穗禾皆不足以与隐雀比肩,如今天后失势,这隐雀便成为穗禾掌权的心腹大患。若说是天后授意穗禾,构陷隐雀通敌,铲除异己,也未必不值得一信。&rdo;润玉分析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他这些年来对天后的了解,她眼下虽失势,但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ldo;那…若真有此事呢?&rdo;彦佑不由问道。
润玉踱步道,&ldo;若此事属实,这隐雀也算得上是一代枭雄了。这几千年,整个翼渺洲几乎沦为天帝私产,鸟族内部积怨日久,天后失势,过去掩埋的乱象,如今一并发作出来,无人弹压得住。此番隐雀与魔界来往,一来必是迎合族内声音,二来,则是趁这次鸟族权利洗牌之际,拿魔界这块他山之石,向天帝施压,跟天界重谈条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