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do;渔歌夫人小声呢喃,不畏生死,坚强的不留一滴眼泪,冷静注视病榻上的琼华夫人。
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告诉她,琼华夫人一定能度过此劫难。
太医把她的脉,体温无异,完全不似硬邦邦的冰棍,倒像是没事人。拱手道:&ldo;禀太子殿下,夫人无大碍。&rdo;
太子提心吊胆,抓着太医急迫问:&ldo;孩子?孩子怎么样?!&rdo;
夫人们竖耳,心如擂鼓,紧张抓着彼此的手,泪腺一触即发。
太医语气平静揭晓:&ldo;禀太子殿下,孩子安好。&rdo;
就罢太子卸下千金重的肩膀,松了口压抑于心的大气绽开喜笑,夫人们更是破涕为笑,谢天谢地琼华夫人安好。
&ldo;只是……&rdo;太医捋了捋灰黑的胡须,满面愁容。
&ldo;只是什么?!&rdo;太子解开的剑眉立即深蹙起来,似可将苍蝇夹死。
夫人们怕的汗不敢出一滴,死死盯着太医的嘴。
太医道:&ldo;只是夫人需要清净,不便人来打扰。&rdo;
仅仅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夫人们瘫坐在地,上气不接下气,抚顺一下跳的如擂鼓快,发疼的小心肝,狠狠白了眼搞事情的太医。
不待她们顺气儿,太子厉斥声劈头盖脸:&ldo;还不滚!&rdo;
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眼不见心不烦,太子侧身扶额。
&ldo;是!&rdo;夫人们迅速退下,不敢徘徊,免得惹恼殿下。
为了琼华夫人母子平安,太子谨慎了许多。下命令,任何人不允前来打扰琼华夫人清净,一切送来的食物都要经银针试毒,另涉事的四夫人难辞其咎,各获禁食,罚抄等的惩罚。
风波暂平,琼华殿里外安静无声,不论是夜里或日里,便是夜里有夜莺在树上歌唱,亦是不允许的,太监会拿着长长的杆子将其赶走,以保证夫人清净养病。
夜深人静,懒睡在榻的美人伸手绽开被褥,自然醒来,明明还在刺骨冰湖里的,怎么周围是温暖的?
且感觉肩头似挨着软绵绵的某物,异样的感觉涌入心头。翻身,撞入双眼的是男子黑密的长睫毛,顺着他的一点眉心望下,是圆润的鼻,薄薄的唇,唇上藏着一颗褐色的痣。
&ldo;啊‐‐&rdo;静夜里,尖锐的大叫声刺破窗纸。
下意识暖酥跳下床,身上裹着一团织锦被褥,脚丫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慌张看着床上的男人。
男子散发宽衣,不耐烦地塞住耳朵,撒气:&ldo;哎呦,大半夜的,吵死人家了!&rdo;
噌地鸡皮疙瘩浮起,暖酥半眨模糊的睡眼,床上的妖孽渐渐清晰。
素音闻得里面动静,立即推门而入,点亮蜡烛,只见夫人裹着被褥赤足站地,看不见床上躺着个搔首弄姿的男子。
&ldo;夫人,怎么了?&rdo;素音又高兴又紧张,夫人终于醒了。
&ldo;没……没事……只是只耗子。&rdo;暖酥虚笑,打发她,&ldo;夜深了,你快回房睡吧。&rdo;
原来是虚惊一场,素音安静阖门退下。
暖酥才松了口凉气,愤懑盯着赖床的人儿,警惕问:&ldo;你是谁?&rdo;
竟长了与墨子矜一模一样的脸,仔细瞧却截然不同,床上的人儿白衣素素,衣不遮体,妖艳的花钿绽眉心,懒懒绽开盖在长腿上的薄纱,赤露出如珍珠丝滑白皙的长腿。
若让刚正不阿的男人看了,必定鼻血直喷,辣眼睛的画面不适合小儿观看。妖孽当前,暖酥还是撑得住的,镇定自若看着他,自然而然伸手抚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