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为墨弟做了件值得骄傲的事。
鸾淑既已答应留下图儿,那么她定会保护好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若休想伤他一根寒毛,她定十倍奉还。
只是……子矜为何能如此放心地将孩子托付她?难道子矜知道她是暖儿了不成,还是她多想了?
放心吧,子矜,孩子她会照顾好的。
骁河不舍地望了图儿最后一眼,他好歹是孩子的干爹,此刻要走了,这孩子竟还笑得眯了眼,全不知干爹此刻心里的难过。强忍着欲涌的泪意,作揖告辞。
&ldo;一路小心。&rdo;鸾淑倚门,放长目光望着骁河渐渐淡去的背影。
骁河打道回府,自知活罪难逃,以他的身手并非逃不出赵府,而是即便他逃出了赵府,那同样会是死路一条,到时死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妻子。跪在赵老爷脚下自请罪:&ldo;大人恕罪,下奴办事不利,今早上街时,一不小心,墨图叫妖怪掳了去!&rdo;
赵暻双眼阴鸷如针刺着骁河的脸,扶住椅扶手的手使足狠劲,青筋直爆,可想他心有多愤!扭曲了愤怒的五官:&ldo;好一个不小心,骁河,你好大的胆子!&rdo;一字一句皆似从牙缝里挤出。
竟编出这等荒唐,欺骗三岁孩童的话,来戏弄他!简直不想活了!
&ldo;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贱男关进牢房,极刑好好伺候,切记不准弄死他!&rdo;赵暻残忍地勾出邪狞一笑,坏他好事的下场只有一个,死,慢慢的死,受尽凌辱的死!
他笑,仰脖,丧心病狂大笑。
不给骁河丝毫解释的机会,一声令下,两名男奴上前拉了健壮的骁河下去,骁河竟也不作挣扎,无望的步子随他们,去到那传说中进去便永远出不来的可怕地方。
暗不见光的黑屋子里,扑鼻来的尽是浓浓的血腥味,恶心至极,他的腹中隐有糜烂的食物在翻滚,欲呕。
他如待宰的鱼被沉重的铁链钉在十字的木架,动弹不得,遮羞的布被撕扯的一片不剩,赤成条暴露在空气之中。
如今是初夏,日里还好,并不冷。可至暮,寒气逼人,男人的体魄亦承不足这般的摧残。
&ldo;下的们,都进来!&rdo;
数十名男仆一涌而进,盯着他健美的身体,皆怀着淫笑。与他们而言,这是老爷赐予的宝物,他们定会好好的享受。
一双双粗糙的手慢慢摩挲他的每个毛孔,爬上他最莫名的器官,燥热的唇舌疯狂舔舐他的每寸皮肤。他闭上双目,眉头不皱一下,拳头攥成两团,不堪去视那双双带着淫靡的眼睛,这样能减少他心里的疼痛。
为了墨子矜的孩子他心甘情愿遭受屈辱,墨子矜何德何能,能让骁河如此真心对待?他这么冲动,人家又会感恩戴德吗?
他不知道,通通不知。他这么做,只是出自内心,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参天,从未想得到他人感激,亦从未后悔。
此仇此恨,又当何时报?
第一百四十七章情不自禁
&ldo;放开,你放开我!&rdo;闻说骁河被关进小黑屋的消息,橘颂一刻亦不能冷静,疯狂挣扎着。
作为姐姐的鹿茸看不过他这般的愚蠢,怒刮了他一耳光,非把他打醒不可:&ldo;为了那个男人,你是不是疯了?!&rdo;
疯到连他们的利益都可以不顾。
他们费尽心思,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难道就要因橘颂一时的冲动毁于一旦?不,她绝然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她会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力道不小,将橘颂的俊脸盖了个绯红的五指印,他却感不到一丝痛意,因为痛在心里,他的痛永远比不上骁哥哥的一丝一毫。染红的泪眼直视她,无谓道:&ldo;对,我就是疯了!&rdo;
&ldo;无可救药!&rdo;鹿茸恨铁不成钢,捏紧拳头。她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堂弟,可怜了伯父伯母,生了他这么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