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我说能,你相信吗?&rdo;李扬明不答反问。
他的反问让方砉思考了好一会,&ldo;即使身为你的伙伴兼朋友,但我还是很抱歉地说一句,我不相信。&rdo;
如此掷地有声的回答让李扬明又是一阵沉默。
&ldo;如果连我都不相信,你认为曹芯然会相信吗?不,她不会相信,甚至只会觉得你只不过想尝个鲜,试试像她那类型的女人跟你平常交往的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罢了。&rdo;方砉顿了顿,&ldo;我有说错吗?你不过只是想尝尝鲜,又或者只是不甘心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乖乖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任你为所欲为?&rdo;
李扬明无法回答,心中这股情感真是不甘心?还是只想尝鲜?!到现在他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而已,或许跟她在一起后他很快就厌倦了也不稀奇。
&ldo;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只是因为我刚说的那些原因,我奉劝你真的回头是岸,别再造孽,像芯然这样的女孩,她值得更好。&rdo;
&ldo;我不够好吗?&rdo;一句她值得更好,让李扬明不得不反问好友。
&ldo;你很好,真的,但只对那些跟你一样只想玩玩游戏的女人而言,对于想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而言,你远远不够好,也给不了她们幸福。&rdo;
远远不够好吗?给不了她幸福吗?方砉的一字一句像钉子一样钉在李扬明的胸口,让他难受得不得了,再加上今天曹芯然不一样的装扮让他更加难受了。
他无心再听方砉说下去,现在他的脑袋一片混乱,乱得他无法思考,所以他离开方砉的办公室,在经过曹芯然的位置时,却发现曹芯然已经不见了。
&ldo;王秘书,曹芯然呢?&rdo;现在是下午六点,虽然是正常的下班时间,但是平常曹芯然此时仍在工作。
王秘书看了看他,沉吟片刻后才将那个重大的消息告诉他,&ldo;芯然去相亲了。&rdo;
今天早上,当曹芯然刚起床还没有梳洗时,曹母突然就拿出一件新的衬衫给她,千叮万嘱地要她换上,绝对不可以穿她平时爱穿的那些直纹衬衫,还叨叨地说她的品味真的不好,被教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半点进步。
为了不想被念到耳朵长茧,她乖乖地换上曹母指定的那件新衬衫,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的搭配似乎还不错,所以她也没有再挣扎,直接到饭厅吃早餐。
然后在她吃完早餐,准备像以往一样把所有头发盘起来时,曹母又跳出来念叨她,好好花一般年纪的女孩子怎么总是打扮得像个四五十岁的老处女,这样男人看到都会倒尽胃口……
如是叨叨地念了差不多十五分钟,眼见自己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她在曹母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把道士髻改成花苞小髻,看起来清新又自然,最后曹母还嫌不够地在她头上夹上一支夹子,这才满意地放过她。
曹芯然有点困惑,虽然平常妈妈也会念叨她的装扮太老气什么的,但是从来都没有这样大有&ldo;念死她不偿命&rdo;的架势,原来这一切变本加厉、升级版的念叨是曹母最后一句的前戏铺排……
&ldo;芯芯呀,妈妈今天约了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你也跟着一起来吧,我朋友的儿子也会一起来,你们年轻人才有话题嘛,记得今天早点下班,别给我说要加班什么的,如果你敢不来,知道老妈会怎么样吗?也没什么,往后你就等着每天都有不同的相亲活动吧,喔呵呵呵呵……&rdo;
曹芯然错愕了,却又不敢违抗母命,只好准时下班,又在王秘书的好奇询问下简单地将这件事重复了一遍,但是她没想到李扬明竟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想起刚刚的那通电话,她的心就一阵轻颤。
电话铃声响起时,曹芯然本来还挣扎了一会该不该接听,但为了不让妈妈看出古怪,还是抱歉地向妈妈的朋友以及她的儿子点了下头,走到一旁接了电话。
只是她连&ldo;喂&rdo;都还没有说出来,李扬明的吼声便先她一步传来了,&ldo;曹芯然,你在哪里?&rdo;他的语气充满了怒气,仿佛是要来捉奸的丈夫。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曹芯然楞了楞,之后她居然中邪似的乖乖回答他,他居然什么都不说就挂了她的电话,她楞住了,无法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她心不在焉,就连妈妈介绍朋友以及朋友的儿子时,她都只是左耳进、右耳出,让曹母也忍不住推了推她,示意她多少放点注意力到人家身上。
曹芯然的脸红了红,自己的确是失礼了,竟然想着李扬明的事就忘了自己对面还坐着妈妈的朋友跟她的儿子。
&ldo;曹小姐是不是t大毕业的?&rdo;就在她朝对方歉意地笑了笑后,他居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让她好生惊讶。
她以为那是曹母跟他说的,毕竟相亲也会得知道基本的资料,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惊讶得合不拢嘴,&ldo;可能你没注意到我,但我是大你三届的学长,在你入学的时候曾经当过你那班一个月的辅导员,我姓石,你还有印象吗?&rdo;
看着对方刚毅的脸,曹芯然才发现他十分的眼熟,她回想着刚进大学时的确曾经有一个姓石的辅导员,因为他不解风情地连连拒绝了好几个女同学的追求,于是就被那些女生冠上&ldo;石头学长&rdo;的昵称。
&ldo;你就是石头学长?&rdo;没想到她居然会在毕业后遇上大学的学长,她高兴地问,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