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未翻阅,只是吩咐身边跟着的小太监将这些都抱走,“字写地很好,朕拿到佛堂里去好好供奉。”宓瑶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但交缠在一起的手出卖了她的心思。皇帝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沉吟着道,“宓昭近几个月差事办得不错,朕打算将其调回京城,但是眼下天寒地冻地不适合赶路,估摸着怎么也要春日里才能启程,但是朕准备修书一封送到北方,你可有什么要捎带的。”宓瑶猛然抬起了头,面露惊喜,“陛下说的可是真的?”“自然是真的,君无戏言。”“妾身替哥哥谢陛下隆恩。”“快些起来,要谢也让你哥哥亲自谢,朕还有事先走了,如果有东西要带给你哥哥,就把东西送到太极殿交给小春子。”“是陛下。”傍晚皇帝用过晚膳后,“云时你去将李神医叫来。”皇帝说着又看了看窗外,外面已是一片漆黑,眼下怕是有些不适合了,他又道,“还是算了,明日再说吧。”本章要素不少治病,利刃当晚皇帝早早就歇下了,第二日一早云时如往常一样的时辰去唤皇帝起床,但是帐子内却一直没动静,云时想起了上次的经历,二话没说直接掀开了帐子,果然帐子内的情形与之前一般无二。不过好在神医就住在太极宫的偏殿,云时也比上次镇定许多,先起身先将帐子挂好,才抬脚走到外间。外间小春子正带着人等着伺候陛下梳洗,见到人出来正要上前,却听云时道,“去将李神医请来。”虽然只说了这一句,但小春子当下便明了了,自己转身出去。……屋内,李雀坐在皇帝床榻边,手指搭上了皇帝的手腕处,把脉许久叹了口气,“陛下昨日情绪波动有些大,导致毒深入,引起了眼下的昏睡不醒。”他本想说直接用药,可又想到皇帝犹豫的样子,转了话头,“你们看眼下该如何治?”屋内哪里有人敢应答,这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屋内的所有人都小命不保,哪里敢乱说话,虽然如此但他们的目光却都投向了距离皇帝最近的云时身上,李神医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目光,看向了云时。云时捏了捏手心,“按神医的药方治。”一旁的小春子听罢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但是云时微微侧身,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接着同李雀道,“还望神医开药吧,保住陛下的命最为要紧。”李雀看着云时目光中也带了些欣赏,这样才对,无论何时命都是最重要的,他摸着胡子慢条斯理的道,“好,我现在开药,不过有些草药只我家中有,你们一会派人去取,正好将我那药童也带来。”“好”云时将事情都吩咐出去,再次回到皇帝的寝宫内,不过只是站在内外相通的地方,内里李雀正在给陛下施针,云时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还不会打扰到他。而他的身边凑过来一个人,他低头看去,小春子皱着眉满脸的不赞同,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干爹太鲁莽了,陛下这里要如何交代。”“我自有决断,无需多言。”云时面上端的是运筹帷幄,但脑子里却早已是浆糊,他根本没有决断,什么都没有……小春子见干爹确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放了心,同时也在心里唾弃自己,居然敢不相信干爹,干爹是谁?那可是陛下面前第一人,自己还是有的学。时隔两日,皇帝终于醒了,而云时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大道直行,当即跪地请罪,“奴才有罪,请陛下责罚。”皇帝半倚靠在床头,轻咳了两声,声音还有些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奴才见陛下昏睡实在紧张,便求了神医为陛下开药治病,奴才只希望陛下好好的。”皇帝听后没有丝毫怒气,反倒笑了,“嗯,无事,朕原本就是打算请神医为朕治病,只是不凑巧生了意外,不过你倒是与朕心有灵犀。”“奴才不敢”“起来吧,此事就当过去了,朕知晓你的心意,若你有这一日,朕也只求保全你的性命。”皇帝的话说的真心实意,云时听着心中百感交集,但却又实在妥帖,真是好兄弟,不枉自己冒这么大压力救他,他想着眼眶都有些红了。皇帝瞧见了,但是怕说了他心中不自在,并未说出口,只是越发觉得云时心肠软。临近过年皇宫中也开始了过年的准备,但这都与皇帝无关,皇帝眼下除了每日的早朝,其余时间都在休息养病,就连奏折都看得少了。尽管如此李雀还是有些不满意,再一次请平安脉的时候,李雀没忍住道,“陛下可会武?若是清晨在外头练练武能好得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