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躺在了白茫茫一片的迷雾里,只能听见东西,却无法醒来,不论怎么挣扎,连声音都发不出。
然后觉得有人在帮她上药,伤口很疼,她很想叫,可是使劲儿地喊也没有任何作用。
她怎么会累成这样?
对了,嫂子……嫂子!
想到李玉,安洛的呼吸加重了几分,正在给她包扎伤口的老人见状,眉头微蹙:&ldo;丫头,你别激动。&rdo;
&ldo;嫂……子……&rdo;
似乎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宫沉宴蓦地扔掉扇子站起身,连脚底下的药炉打翻了也没注意。
曾几何时,冷静自持的他竟然会如此冲动了?
但男人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站在床边握住女子的手:&ldo;洛洛。洛洛你醒了吗?&rdo;
老中医啧啧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道:&ldo;她只是做梦了,没醒。&rdo;
&ldo;她刚才喊什么?&rdo;
&ldo;好像是……嫂子?&rdo;
李玉吗?宫沉宴敛眸,不再言语。
他就这么盯着床上熟睡的身影,眼神一动不动。
老人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味儿,黑了脸:&ldo;你把药炉打翻了?那药很贵的,晚上重新煎!&rdo;
在这个世界上,敢这么跟他讲话的人,超不过三个。
但是宫沉宴没有生气,也没反驳,默认了。
确定安洛真的没醒。。他拿着老人重新配的药走到屋外,继续忙碌。
宫阙晚上又来了一次,带了些日用品跟换洗的衣服。
既然主人决定将安洛放在这里治疗,那他只能把对方需要用的东西带来。
只是――
看见冷峻男子竟然蹲在门口,挥扇子煎药,他脸色一紧:&ldo;主人,我来吧!&rdo;
&ldo;不用,东西放下你就走吧,去忙我交代你的事情。&rdo;
&ldo;可是……&rdo;
在宫阙眼中,他的主人身份尊贵,什么时候需要亲自撸起袖子煎药了?
相比他的心情复杂,宫沉宴却很淡定。
他知道药是要给安洛喝的,只有喝了药她才能醒来,才能好。
沉默半晌。。了解主人性格的宫阙点头:&ldo;是,那我先走了。&rdo;
没多久,老人从屋内走出,看着蹲在地上的身影,露出嫌弃的表情。
&ldo;他叫你主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称呼。&rdo;
&ldo;都什么年代了,你这里不也还是要自己动手煎药?&rdo;
被呛了句,老中医哼哼;&ldo;我这是保留老祖宗们留下来的&lso;文化财富&rso;,钱多又怎么样?能救命吗?屋里那丫头,如果你当时直接把她送到新城,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