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三天去报到,我自己坐公交去就可以,不太远,就在大学路,&rdo;周易北说话间端起空盘子拿去洗。
&ldo;嗯…&rdo;西南道长含了下额,算是口头上关照了这个小辈,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道长看了一眼接起来,语气宽厚和缓,又不失大师风范,&ldo;嗯,我是东西南,赵太太找我有事?…你家保姆发疯了?……别急,都好说,等我过去看看,不用慌,说不定不是鬼神作怪。&rdo;
西南挂了电话,转身上了三楼,换上一身正装,拿着三炷香拜了拜家里供着的三清祖师,收拾了几样零碎东西。
下楼看见周易北坐在门口意外乖巧地拎着帮他擦好的鞋,&ldo;师叔。&rdo;
西南上下打量了便宜师侄一遍,这晚辈还真奇怪,看着清清冷冷的,但是还真挺细心懂事的,培养培养留着打下手不错。
……
下午一点二十分
这时雨已经停了,不过还是阴天
月岛市九龙山路是有名的豪宅区
一处偌大的独栋别墅坐落在大花园一样的院子中间,大门处定制款的黑色辉腾缓缓驶入,一个贵妇模样披着短外套里面穿着米白色裙衫的女人站在别墅门口,焦虑地看着车开过来。
车上先跑下来个司机,打开了后车门,里面走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高挑端正男人,黑色大衣下面穿了身剪裁合适的西装,这人三十岁五六岁的样子,明明是现代装束,举手投足却透露出一种仙风道骨的稳重气息。
&ldo;西南道长,&rdo;女人虽然说有些焦虑,但是没有太过失态,恭恭敬敬把男人和他身后跟着的青年一起请进了别墅里。
&ldo;道长,上次麻烦你帮我们选家父的墓地,世明最近事业上发展的很好还是道长您的功劳,&rdo;赵太太先是客套了一番,奉上了两杯普洱青茶。
&ldo;赵太太说哪里话?一点小事而已,倒是前前后后让你们破费了不少,&rdo;面对金主,东西南一向算是客气,至少不会轻易恶言恶语,戳人脊梁骨。
&ldo;不会…&rdo;赵太太抬头看了东西南身旁一声不吭的青年一眼,&ldo;这位小先生是?&rdo;
&ldo;我师兄的独子周易北,算是我师侄,&rdo;东西南解释道。
&ldo;哦,是周大师的公子,&rdo;赵太太笑着和周易北点头笑了笑,几人静默了几秒钟,她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来,神色紧张了不少,声音也压低了很多,&ldo;道长,今天请人接您过来,我是真觉得,我家那个保姆不对劲…她…&rdo;
&ldo;赵太太但说无妨。&rdo;
&ldo;是这样,晓秀是我们家保姆,平常就住在一楼的小房间里,做了半年多了,干活也都很勤快,今天早上起来没见到她,我还在想她是不是不舒服去医院了没告诉我,或者有什么急事,我没多想就去阳光房里想浇浇花过一会儿再打电话给她,结果我一进去那里,就看见她披头散发坐在地上,脸上手上都是血…她还把花房里的鹦鹉给生吃了…道长,她之前都很正常的,这样太不对劲了,你说她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上什么东西了?会不会对我们家不太好啊?会不会…我们家这个房子有什么问题?&rdo;
东西南摇摇头,&ldo;房子应该没问题,风水也都很好,小秀现在在哪里?方便见她吗?&rdo;
&ldo;她在医院里,我和您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在家里心慌,&rdo;赵太太虽然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终究是个养尊处优的柔弱贵太太,看见早上那副场景,魂都吓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