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边哭边笑,疯魔了似得散出浑身界运之力被文玉神树吸收,周围的架花长出来一朵又一朵,妖异鲜红,他浮在树里,身形越来越虚幻:&ldo;你们都在想什么?为什么我不懂?!…你们是不是都疯了……你们都是骗子!杀了我啊!&rdo;
道长静静看着他没有动手,少年神情癫狂的攻击起文玉树干。
&ldo;噗…&rdo;生长的越来越繁茂架花缠绕住了树干,界运本身的气息越来越浓重,一只干枯的手从树干内生长而出,刺穿了少年的心脏,他虚幻的身影化成了金光,归入了界运化形的生灵体内。
&ldo;东西南…我欠你的,都还了……&rdo;和煦安宁的风声里黄衣的声音飘落下来,一地的架花红光冲天,地上玉皇的尸体已经被花茎掩盖消失不见。
东西南看着文玉树轻轻叹了口气,树干里面浮现出苍老的人形,周围可怕的威压之下他不稳定地震颤着,模糊的像是风声的声音在文玉的树叶之间回荡,没有情绪,无惊无惧,和这一界的万物都仿佛浑然一体:&ldo;太虚…之灵……你想要吞并我吗……&rdo;
&ldo;我不杀你,让我共享你的生命,我会帮你守住这一界,&rdo;东西南把手放在了树干上,金丝涌进去,道长的身影和文玉神树消失了。
周易北紧张地握着手指,&ldo;师叔……&rdo;
几个慌乱的呼吸之间,文玉树出现了原地,架花的红光带着暖意,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拥上来,&ldo;以后还要听师叔讲睡前故事吗?&rdo;
周易北转身抱住了身后温柔的男人,慢慢湿了眼眶,&ldo;……我可不可以听一辈子?&rdo;
架花的花海蔓延过了九霄的每一寸云端,柔弱的花瓣摇曳中,所有声音的都变得细碎温柔,宛如呢喃,时间被虚化着,某个故事似乎可以一直延续到永远,刻进骨子,化入骨髓,渗透生命,相伴相随,没有终端。
……
几个月后
因为天道消亡,不再有轮回而沉寂下来的丰都鬼狱这一天忽然间忙碌起来。
大小的鬼司官员各路鬼差忙这忙那,刚装修好焕然一新的鬼司这会儿到处都挂上了大红灯笼,热闹到一点瞧不出原本的阴森可怖。
这会儿连十殿阎罗都没歇着,每人手里都拿着件样式不同的新郎装,等着面前气质清冷的男人做决定。
&ldo;巫祖啊,我看这件不错…&rdo;风屠在旁边端着茶盏指了指秦广王手里黑色的巫族喜服进言到,已经变成道长新任小弟的大巫己重也并无异议,偏好这一身乌漆嘛黑的衣服,秦广王见状立刻弓着腰把衣服递近了让周易北去瞧,眼角眯得差点笑出来两道能夹死苍蝇的鱼尾纹。
周易北只是撇了一眼衣服上的秀案,目光离开扫过剩下几人,最终看向了阎罗天子手中的红色古服,&ldo;…师叔应该会喜欢红色吧。&rdo;
&ldo;我们阎君肯定喜欢,巫祖选什么阎君都喜欢,&rdo;秦广王转过头挤眉弄眼地让阎罗天子把衣服送上来,周易北拿到衣服,几人都背过了身。
修长的身体衬上鲜红的喜服,清冷的五官都描摹上了暖意,周易北打量了眼镜子里侧影,&ldo;…就这件吧。&rdo;
选定了喜服、请帖一切杂务之后的一个黄道吉日里,丰都鬼司的阎罗大殿里外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清一色的眉开眼笑,一个不讨喜的都没有,迎接着他们鬼狱最高管理层的隆重大婚。
就在此时,鬼狱官方新闻部和各方娱乐报记者也开始了各路专访。
最先抢到了画面的是某娱乐小报记者,他们捕捉到了一个在角落里对场合毫不在乎,专注胡吃海塞的黑色龙妖。
&ldo;这位先生,请问你对鬼狱阎君和九黎巫祖大婚有什么独特看法吗?&rdo;
&ldo;窝姑夫他们白奶好喝,早哼柜子,&rdo;黑色龙妖鼓着腮帮子嘟嘟囔囔地说道,娱记一脸茫然看了眼摄像,继续问道,&ldo;请问是我们阎君大人是您姑父还是九黎巫祖是您姑父呢?&rdo;
&ldo;你聋吗?窝很萌时候说他们是窝姑夫了?&rdo;元泷皱起眉头用力咀嚼着嘴里的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