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怡一言不发。
她掀开马桶盖,眼睛不眨一下的把项链丢了进去,然后摁下冲水键。
随着稀里哗啦的水声,昂贵的宝石项链转眼消失在卷着漩涡的洞口……
宋薇心跳都快停止了。
她呆滞了一秒,紧接着爆发出绝望的低吼,扑到马桶前确认项链是不是真的被她丢了。
“谢翠花!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那条项链是什么价值吗!”
千金难求!
温时怡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的冲洗着双手。
“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了,我怎么处理它,关宋小姐什么事呢?”
“你、你……”
宋薇气的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感觉自己病都快犯了。
温时怡从镜子里冷冷盯着女人狼狈的样子。
倏地转身,弯腰掐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形同鬼魅。
“下次记得,做人别太嚣张,这次只是一条项链,下次就不知道轮到什么了。”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没有人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温时怡甩下她,就擦擦手出去了。
留下宋薇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咬牙推开门,跑出了病房。
她的脸都丢光了,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
温时怡出去的时候,瞥见病房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老院长也走了。
她有些可惜。
本来还想感谢一两句的呢。
毕竟她可是老院长的偶像,灵梦老师本尊。
人都走了,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插着兜往外走。
这时沙发上瞳色如墨的男人缓缓起身,沙哑的嗓子听不出情绪,“等一下,谢医生。”
温时怡冷淡,“有事快说。”
厉霂琛被她桀骜的口气扎了一下,眉头不爽的拧了拧,“我作为病人家属,难道你不应该告诉我,你的仪器是这么得来的吗?”
区区一个古怪怪癖的小医生,居然能弄来各国首脑才能用上的仪器。
这女人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温时怡不屑的掀了掀眼皮,当着厉霂琛的面,丢下四个字。
“关你屁事。”
她潇洒扭头,如墨的长发在身后飞扬,雪白的身影顷刻消失在门外。
厉霂琛一口气没缓上来,险些被她气到心肌梗。
他紧咬下颌关节,勾出凌厉的线条,脸色黑的让特助都战战兢兢,“厉总,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厉霂琛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