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语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貌似很熟悉,像是韩子谦的家。言悫鹉琻
她迷迷蒙蒙的从床上起来,走进客厅,看见韩子谦正在逗着安安,安安似乎很喜欢韩子谦,在他的引逗之下,一直开心的咧嘴笑着。
五个月的小孩子,还还没有记忆,不知道伤心与难过,或许等他长大了,对唐耀杰的印象会越来越淡,想到这里,刘诗语的心里不禁一阵悲凉。
耀杰,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母子两个?
韩子谦不经意回眸就看见了站在卧室门口发呆的刘诗语,将安安抱在怀里,笑道,“安安,妈妈醒了,我们一起和妈妈玩好不好?”
“子谦哥,我怎么会在这里?”刘诗语走过去,将安安从他的怀里接过来,疑惑的问,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到了他的家的。
韩子谦温和一笑,不疾不徐的解释道,“你太累了,所以在唐家门口晕倒了,我就把你带到了这里,方便照顾你。”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说这样的话就太见外了,我很乐意为你分忧。”韩子谦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是关于纪家的。”
刘诗语没有接话,因为纪家似乎已经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见她沉默不语,韩子谦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纪老爷子去世了,就在今早。”
刘诗语的心里蓦地一沉,抬眸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望着韩子谦,似乎是在求证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印象中的爷爷身子骨那么硬朗,怎么会说去世就去世了?
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纪老爷子曾经对刘诗语很关照,刘诗语很喜欢这位表面看上去严厉、其实很慈祥的爷爷,听到他去世的消息,心里久久的伤感着。
韩子谦一直注视着刘诗语的表情变化,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韩子谦还是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说,“听说纪老爷子前一段时间摔了一跤,很严重,这一段时间一直卧病在床,纪博文也是为了完成纪老爷子的临终愿望,所以才和萧梦涵结婚的。这几天纪博文一直陪在爷爷的身边,所以没有来看你,他跟我说,他很担心你。”
刘诗语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安安,许久低低的开口,“子谦哥,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和纪博文已经不能回到以前了。
他们一直就像两条直线一样,相交之后,彼此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你应该还不知道,是纪博文冒着大火,冲进火里把你救出来的,听说当时的唐耀杰腿受伤了,不能行走,他原本打算把你救出来之后再去就唐耀杰,但是那个厂房瞬间塌了。。。。。。”
韩子谦的话再次将刘诗语带到了那天的场景,心痛苦的抽动起来,“子谦哥,你不要再说了。”
“诗语,学会面对现实吧,节哀顺变。”
刘诗语点了点头,但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对了,子谦哥,那个绑匪找到了吗?”刘诗语悲愤的问道。
“已经被警察抓住了,据他所供,他也只是受人指使,而那个幕后指使始终没有露过面,与那名绑匪也只是通过电话联系,警察按照绑匪提供的号码打过去,那个号码却是个空号,所以那名幕后指使的人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到。”
刘诗语静静地想了想,努力抑制住内心的伤痛,怔怔的问道,“会是谁要害我们?她的心怎么会那么狠?”
韩子谦细细的分析道,“我觉得那个人不少为了钱,当然也不是想要安安,其实安安只是一个引子,他要安安,只是为了把你引过去,还记得绑匪那天说过的话吗?他只希望你一个人去,据此可以知道,那个人的目标应该是你。”
刘诗语一脸的迷茫,她并不记得自己与别人结过怨,怎么会引来杀身之祸?
其实这件事情韩子谦与孟心诺曾分析过,他们都有了一个比较可疑的对象,只是没有证据,谁也不敢轻易的说出来。
此刻他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刘诗语?她应该会无法接受吧?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暂且什么都不要说,刘诗语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应该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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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纪老爷子的追悼会,前来吊唁的花圈花篮从纪家的大门口绵延数百里。
下午,纪老爷子入殡,自此,曾经叱咤纷纭、受人敬仰的老英雄与世长辞了。
晚上,亲戚宾客散去的纪家显得异常空荡与寂静,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纪家所有的人都坐在主屋客厅的沙发上,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纪老爷子走了,这个家似乎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半。
墙上的时钟缓缓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