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让。我们还是先下去吧。”鄢如月有些失望地说。
想着四下无人好跟鄢如月亲热一番的沈云也打不起精神地说:“好吧,等这阵风头过去再来就是。上次我跟滕宇来的时候,这人没见有这么多啊!”
跟沈云抱着同样心思的方誊也道:“唉,都是你,自己耍耍就行了,非要将本子印出来发卖,这下知道哭了吧?!”
沈云回道:“得了吧,当初分钱的时候你咱不说?9埋怨我写少了呢!”
鄢如玉似乎比所有人都要不开心,小脸上都是失望。听了这话随口问:“卖册子你们赚了多少啊?”
方誊赶紧回答:“不多,也就两千多金币罢了。来,这里有点高,我牵着你!”
鄢如玉很随意的就将娇嫩的小手交到了方誊手上---两人似乎都习惯了。
跟在后面的沈云不禁偷偷问鄢如月:“如月,你妹子跟方誊没发生什么吧?”
鄢如月奇怪地说:“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你不清楚吗?”
沈云嗫嚅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那个,那个……哎呀,你懂得。”
鄢如月突然红晕上脸,啐道:“呸,不要脸。你以为我妹妹是什么人!她自爱着呢!”
沈云看见前面方誊担心鄢如玉摔倒,竟然将她背了起来,两只手反握着鄢如玉的大腿根,露出浑圆结实的翘臀,熟的跟老夫老妻似的。不由撇嘴道:“这可未必……”
从邙山上下来,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本想着在邙山镇居住的四人也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于是乘着夜色没有完全降临,驾驶马车往帝都赶。
走出邙山镇,转到直道上,鄢如月和鄢如玉都在车厢里,沈云和方誊则坐在外面。方誊偷偷附耳对沈云道:“渊让,如玉方才对我说。她可能要去西北。”
“啊?去西北?”沈云惊道。
“你小声点!”方誊回头看了看车厢里,两个少女都有些累了,靠在车厢壁上假寐,这才低声道:“是啊,她刚接到上面的命令,好像是西北出了什么变故,急需帝都调派人手过去。”
沈云皱着眉。低声道:“能出什么变故?就算出了什么事,她一个女儿家家,去了有什么用?”
方誊叹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如玉说这是绝密,不让外泄。但她的确是要去西北……渊让,我知道你认识屠天骄。能不能帮我跟她说说,别调如玉去西北?算我求你!”
提起屠天骄,沈云的心又是莫名一跳,叹道:“滕宇,咱们自己兄弟,别说什么求不求的。不过屠天娇是暗卫第二镇的统制,如玉是第一镇的。怕是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方誊一听,脸上的落寞很明显。沈云一看便知,自己这个兄弟怕是真的对鄢如玉动了真情了!从他对待鄢如月和对待李师师的态度就能明显看出来!
当然,也不能说方誊对李师师就是虚情假意。只是相对来说,方誊此刻更加在乎鄢如玉而已。
沈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担心,明日我找机会去见屠天骄,跟她说说这个事。希望她能帮上忙吧!不过,西北能出什么大事呢?”
方誊没有说什么,而是望着已经渐黑的夜色,长叹一口气。
临近帝都时,天色终于黑了下来。由于帝都夏季一般都在戌时三刻关闭城门,所以此刻城外等着入城的人非常多,沈云和方誊只能放缓速度。跟在人群后徐徐入城。
城门口排起了长队,足有五十米长,沈云到的晚,正好排在最后面。如月和如玉也休憩够了。掀开帘曼,打量着前面已经挤成一堆的人群。
过了一会儿,鄢如玉突然道:“姐姐,晚上我就不回家了,你帮我跟母亲说一声吧!”
鄢如月奇道:“你不回家?去哪儿?”
鄢如玉咬着下巴,眼中露出一丝羞涩,但语气很坚定地道:“我去滕宇那儿。”
“啊?”
“啊?”
“啊?”
不但沈云和鄢如月发出惊讶的声音,连方誊也吓了一跳,扭头道:“如玉,你……”
鄢如玉眼神坚定地看着方誊,正要说话,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上从后面响起。
四人同时一惊,齐齐回头朝后面望去。
夜色中,有一骑径直朝城门口疾奔而来,马上骑士身穿汉军制式铠甲,一抹红色在他背后闪烁。
眼看这人就要到达沈云四人的马车前,可他似乎没有任何停下的打算,还是用马鞭奋力敲打马臀,双腿夹紧的马刺不断刺激胯下马匹加速,同时嘴里大喊:“血旗至,挡我者死!血旗至,挡我者死!”
好大的口气!在帝都门口喊“挡我者死”,真不怕风大闪了腰。沈云不屑地想。
不过沈云没注意到,在听见这声呼喊时,鄢如玉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