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她腿短么!
黎佑诚背对着左左,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诚?”左左小声的叫了他一声,他很少这样子沉默不说话,左左有些猜不出原因。
好奇怪啊,今个大家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反常,叶泽臣是,黎佑诚也是。
这下可难为了左左那点脑细胞,猜来猜去什么的,很费脑力的好不好……
黎佑诚心里很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闷的难受,这种感觉,是嫉妒吗?他也说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不喜欢左左和叶泽臣呆在一起,即使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
可是真的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么,他知道那个人心思深沉,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左左一直想出去工作,不想一直依赖他,这些他都知道。
只是左左的性子太单纯,外面那么复杂,她一定应付不来,他不希望她在外面受委屈。
他知道,也许一直以来是他过度保护了,可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放心不下。
“阿诚,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啊?”气氛很是尴尬,左左感觉很难受,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左左……”黎佑诚的思绪被拽了回来,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左左,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敢直视那双清澈如水不带一丝杂质的眸子。
一肚子的“别干了回来吧”到嘴边却只是化作一声轻柔的:“工作还开心吗?”
话一出口,黎佑诚自己都愣了一下,心里苦笑着,“别干了”那三个字,果然说不出口。不禁有些懊恼。
工作?!一提到这个左左早就憋了一肚子牢骚要发,不吐不快啊!
自己那个腹黑老板的“恶行”简直是数不胜数,她随口就能罗列上百条……还不带重样儿的!
例如?
每天早上必须准时准点做好早餐送到他家,必须是左左自己做的,还不许到外面买,说什么不喜欢饭店的味道……
自己做就算了,那厮还特别挑食,太便宜的不吃,太常见的不吃,太酸的不吃,太咸的也不吃,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前一天晚上睡觉前左左都要绞尽脑计想明早要做什么早餐,老板才会满意……阿久比他好养活多了!
那厮有洁癖,家里办公室都请着专人一天三打扫,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许有,更别提灰尘了,那叫一个一尘不染啊,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一进去,就发毛,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弄脏了,那个变态会让她打扫一遍,那么大的地方啊,好几百坪呢,她不累死才怪。
还有她是他的私人秘书不假,但不是私有物品啊喂,他一天天的让自己跟在他身边,就跟个连体婴儿似的,这样真的好么……已经被很多人误会了啊,她都已经被大家妖魔化了。
现在她在大家眼里就是那盘丝同里的白骨精,把她们觊觎已久的唐僧给拿、下、了!
她很冤啊,明明就是唐僧把她这个小“白骨精”吃的死死的才对……
这要是一条一条的扳着手指数,给她杯咖啡她能数一天一夜。
不过这其中最最最让左左头疼的是,叶泽臣的性子真的变得很难以捉摸,她本就不善于猜别人的心思。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也经常闹闹脾气,但都是来的快去的快,可现在他真的是阴晴不定,说黑面就黑面,不知怎么就生气了,她猜都猜不出原因,问就更不敢问了。
就跟今天下午一样,突然就那样了,弄得她云里雾里的,很郁闷的,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来,可就是猜不到原因。
换做别人的话,她干脆就不去猜了,可是那是他,无论她怎样对自己催眠说老板的心思不要猜,可是还是会在意。
走在路上会突然想起,做饭的时候会突然想起,吃饭的时候会突然想起,就连现在面对黎佑诚的时候还是会突然想起。
“左左?”黎佑诚见她半天不开口,眼神有点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啊!”左左被他一叫回过神来,才发现真该死她居然又走神了,连忙笑笑说:“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