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畅快淋漓地运动完,他能出一身热汗,感觉身体从骨子里透出的疲劳感在肌肉胀痛中复苏,但人的精神却是史无前例的清醒,连带着整个人的面貌都在逐渐改善。
施以行的学生们发现,先前的施以行是温文儒雅、偶尔幽默的风趣帅老师,现在的他似乎还多了丝阳光,有次讲到让人义愤填膺的内容时还大骂出口,以表自己的愤懑之情。台下的女生们惊了,都在议论纷纷。只有梁忱在暗地里笑:这才是施老师的真实面目啊同学们!
谁知转身就听到后一排的女生在小声比比:“哇,今天的施老师好帅!爆粗口的样子简直不要太霸气!我!想!给!他!生!猴!子!”
“诶,你你你淡定点,别抓我手啊……啊疼!”旁边的女生连忙拉住她。
花痴言论他时常能听到,对于生猴子这梗群里的小伙伴也经常用在“示以”身上,毕竟是混圈子的,拔了网线谁也不认识谁。但施以行不行啊,想象着别的女人躺他怀里给他生猴子,梁忱就像发了洪水的醋缸子。
他不爽了,扭头来了句。“再霸气也不是你家的,你配得上施老师吗?!”
这话搁别处很是伤人,可又确实就是个事实。女生想嗔怪一句,看到梁忱的帅脸又愣得不知说啥。“你……!诶?你…?我是不是在哪儿看到过你啊?”
“你谁啊?”梁忱瞪眼。
“啊,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迎新晚会上唱…唱…唱什么来着?啊,《国境四方》的那个帅哥吗!”女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啊!我好喜欢你的声音啊!”
合着在这阶梯教室坐了快半个学期,后桌都没注意到他这号人呢??梁忱在施以行的光芒下感到无比挫败。
施以行站在台上,放眼过去就梁忱一块最吵,提醒了一句:“那边的同学,我知道你们跟我一样气愤,但也请注意一下课堂纪律。”
花痴女生又楞了,忙问旁边的人自己是被施以行掀牌子了吗。对此,梁忱再没了力气和这人沟通,端正地坐回去欣赏施以行的容颜。
除了日常肝稿子外,施以行在家没事儿的时候就往健身房跑,有时梁忱忙了去不了,就自己去,反正一周总要去个三四回。
每次去健身的那天,他也在自己摸索下把正常午晚餐换成了健身餐,缺盐少辣的,拖上梁忱一起过上比和尚还寡淡的日子,这对于健身从不忌口、全靠个人意志和时间的磨练的梁忱来说真是莫大折磨。
施以琪过不惯这日子,经常都会和秦一皓出去搓一顿,男方埋单埋得别提多高兴。
这么一个月下来,施以行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壮起来,白皙平滑的胸部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手臂也粗壮不少。
早上不穿着上衣在镜子前照照,表面平淡如水,心里倒快乐开了花。梁忱几次瞅见这情形都会关上浴室的门,以防晚起的妹妹看到。
被发现的施以行总是燥得不行,仿佛自己的小秘密被人察觉了般。但按梁忱的安慰话来说,就是:“这是属于男人的浪漫,自我欣赏怎么了!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末了他还会加一句:“过段时间你试试举着杠铃练深蹲。”把屁股上的软肉练结实了,摸起来更有弹性。
“不要,那个太难。上次徐哥带我做了几组,第二天差点走不了路。”施以行挤了长条牙膏,准备刷牙。
“……徐哥是谁?”
梁忱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脑中警钟大响。
施以行暗叫不好,塞嘴里的牙刷一顿,口齿不清地说:“又,哈遗次窝害宴哼行玉耗呵好哼大呼。”就,有一次我在健身房遇到的好心大叔。
“说啥呢,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再说。”梁忱没好气地说道。
施以行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继续刷牙。
当天晚上,梁忱就尾随着他去了健身房,撂下机房的一干约了打代码的同学不顾,一个电话过去放了一群人的鸽子。杨欣不忘怒怼:这是追“妻”心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等到了地方,施以行也不急,在那儿悠哉悠哉地做仰卧起坐。梁忱环顾四周,找个旁边的器材假意锻炼,没几秒就要回首一次观察有没有符合人设的可疑人员。简直比护犊子的老母鸡还尽职。只可惜敌人迟迟不出现,他对付这些个小蝼小虾们实在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