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朕今日问你的话,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诺,奴婢遵命。”
听了宫女的话,萧刹的眸子一片暗沉。
这个多事的霍莲莲,此刻,他真恨不得将她马上撵出宫!
不过,赵清婉才孕三月有余,还是不得不暂且留着她这个女神医在她身边。
走进正厅时,萧刹马上将步子放轻。
又朝小穆子示意了下,不用他跟进去,小穆子随即垂首站在厅外候着。
萧刹一个人轻步走进寝殿。
只见赵清婉,此刻正独自坐在平日画画的案前。
一只手肘立在案边,手指弯曲着撑着额头,羽睫低垂,双目微闭。
似是乏了在小憩。
也似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萧刹随即将呼吸放缓,也将步子更放轻了些,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低头打量了下赵清婉胸前的案上摊开的那幅画。
那是一幅尚未完工的画作,还未有落款,显然,这是赵清婉自己的新画作。
那霍莲莲带回来的那两幅画呢?
萧刹料定,赵清婉今日必定看了。
可她却那么快便将那两幅画收了起来,显然是怕他过来时发现了。
哼,这不是摆明心里有鬼吗?
萧刹心里顿时醋意横生。
抬眼打量了下案边装画轴的那个青花瓷坛子。
见这坛子里放了几轴画,便准备全部取出来看看,有没有宴子勋的画?
他取画轴的动静不小心惊醒了赵清婉。
赵清婉随即缓缓睁开了眼。
抬眸见是他,轻扯唇角柔声寒暄道:“皇上您回来了。”
“嗯,皇后累了便去榻上好好休息着,怎能坐在这里睡?云袖她们都去干什么了,怎么一个都不在你身边伺候?”
见赵清婉突然醒了。
萧刹刚从坛子里取出来的那只画轴此刻拿在手上,感觉有些许不自在。
“呵呵,皇上别责怪云袖她们,是臣妾想一个人安静地画会子画,不让她们在旁边伺候的。”
“谁知,画了一半,臣妾便感觉有些睡意,竟坐着也睡着了。”
赵清婉有些心虚地温婉解释道。
幸好她刚才有先见之明。
宴子勋的那两幅画,她欣赏了一会子,便及时将它们收起来放进了装衣物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