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赵清婉喜爱舞文弄墨,对刺绣女工不感兴趣,便也没奢望过她能为他做这些事。
却没想到,她未曾对他这个丈夫做过的事,却愿意为别的男人而做!
想到此,萧刹心中顿时嫉妒如火。
也感到自己的心,被这股火烧得如此疼痛,难受。
“啊——”
他猛地睁开眸子,痛苦地嘶吼了一声,然后一拳打到了浴桶的水面上。
打得水花四溅,溅湿了他的脸。
也溅湿了他的双眼。
“赵清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伴随着猩红的双眸滑落的泪水与浴水,萧刹对天质问道。
不过,天不能给他答案。
他心里也没有答案。
因为浴桶的水都快泡凉了,萧刹又不准下人进来伺候,夜里,他便感染了风寒,患起了咳疾。
小穆子要去请太医过来给他诊治,开副汤药,被他给阻止了。
这夜,他早早在清凉殿歇了下来。
这日,也是自三个多月前,他知道赵清婉有孕后,第一次失言,没有每日去凤仪殿看她。
赵清婉夜里又将宴子勋写给她的信,偷偷拿出来看了又看。
思绪都被宴子勋所缠绕。
萧刹这日没回来看她,她也没在意。
直到翌日快到晚膳时分。
她见萧刹还迟迟没有回来一趟。
也没有派人过来说一声,等下回不回凤仪殿和她一起用晚膳。
以为他这两日是不是政务过于繁忙了,饭都不记得吃。
便主动差小全子去宣室殿捎话,说她请皇上回凤仪殿一起用晚膳。
小全子从宣室殿回来后。
向赵清婉禀告道:“娘娘,穆公公说皇上昨夜感染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娘娘,所以便不回凤仪殿陪娘娘您用晚膳了,说让娘娘您自己吃。”
“皇上昨夜感染了风寒?怎么会这样?”
“娘娘,穆公公还说,皇上这次感染了风寒,也不肯让太医来诊治。就这么硬撑着在宣室殿批了一天的折子,他实在是有些担心。”
“所以也特意让奴才捎个话给娘娘,说让娘娘您得空来劝劝皇上,或是要不让霍女医给皇上开个方子,熬个汤药送到宣室殿去给皇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