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个……就是……你和马凯……&rdo;
&ldo;还是和以前一样。&rdo;费丹打断了张广文的话。
&ldo;和&lso;从前&rso;一样?&rdo;张广文一时间没明白费丹所说的&ldo;以前&rdo;的含义。
&ldo;是以前,不是从前!&rdo;费丹打开房门,准备进屋的时候又回了一句:&ldo;等到我结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和马凯的。&rdo;
张广文闭上了嘴,他知道费丹说的&ldo;以前&rdo;是什么意思了。
进了房间,张广文顾不得洗澡,便打起了越洋电话。
&ldo;别和我提石田章呵,现在满世界传的都是这个名字,你要再提这三个字,我脑子就成浆糊了。&rdo;张广文还没开口,马凯油腔滑调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张广文松了一口气,听声音好友的精神状况还不错。
&ldo;巴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rdo;他笑问。
&ldo;现在是&lso;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rso;的时代,你们那里刚出事,整个互联网上就都是石田章在巴黎行凶的报道了。这不,刚刚有几家报纸连号外都发行出来了。估计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都是这个消息。&rdo;
张广文叹了口气,说:&ldo;是啊,巴黎辛辛苦苦地申办了两年奥运会,石田章的恐怖袭击事件一发生,和纽约一样,没几个奥委会委员会投巴黎的票了。&rdo;
&ldo;那是国际奥委会和巴黎奥组委的事情,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既然睡不着,就把今天的事情和我说说?&rdo;
&ldo;石田章不光作一起案子,而是一气作了两起。&rdo;张广文把丽萨被害的情况说了一遍,又道:&ldo;刚才我们找到了埃尔维,已经死亡四个小时了,近距离枪杀。&rdo;
&ldo;作案现场肯定没有任何线索,要是没把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那就不是石田章作的案了。&rdo;马凯说道。
&ldo;是呀,现在我们只是通过分析得出一条线‐‐石田章利用埃尔维的工作证件进入了赛场,而且在这之前还进入了组委会内部数据库,将信息更改了。但具体的线索是丁点也没有。除了‐‐&rdo;
&ldo;除了什么?&rdo;马凯忙问。
&ldo;除了我们发现石田章的一个特点,就是他很讨厌红颜色,但看起来对案情也没什么实质的帮助。&rdo;张广文犹豫了一下,没有提这个线索是费丹发现的,免得刺痛马凯。
张广文说完,电话听筒里一阵沉默,似乎马凯正陷入沉思。他正要再问,敲门声忽然响起,随即费丹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ldo;广文,有新情况,赶快起来。我在外面等你!&rdo;
&ldo;又出什么事了?&rdo;张广文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ldo;布朗热教授在家里去世了,而且……&rdo;费丹的声音很低沉,而且还有些发颤。
张广文抓起手机,匆匆对马凯说了一声&ldo;忙了,拜拜。&rdo;,便冲到了门外,急切地问:&ldo;而且什么?&rdo;
&ldo;而且……是詹姆斯警长报的案……&rdo;
&ldo;詹姆斯警长?他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来巴黎的?他怎么和布朗热的死连在一起了?&rdo;
面对张广文一连串的问话,费丹只是茫然地摇头,等到张广文的嘴闭上以后,费丹才道:&ldo;米歇尔警长刚打来电话要我们过去,具体情况没说,一切等到了布朗热家里才能知道。&rdo;
他乡遇故知,本是开心的事,但张广文却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甚至在见到詹姆斯的时候,想挤也挤不出丁点笑容。
&ldo;你怎么跑到巴黎来了?&rdo;他把詹姆斯拉到一旁小声地问,余光中他看见米歇尔警长正用疑虑的目光看着他们。
&ldo;退休在家无聊得很,便到巴黎来逛逛,顺便看看好友布朗热。大约晚上七点半,我接到了布朗热的电话,说他发现了石田章的线索,我便赶了过来,没想到开门以后却发现教授死在了浴缸里。&rdo;詹姆斯起初还带着笑容,但说到布朗热的时候,声音禁不住哽咽。
&ldo;开门以后?难道您有布朗热教授家的钥匙?&rdo;张广文问。
&ldo;是的,我们是好朋友。我到了巴黎以后,布朗热把钥匙给了我一把,方便我随时到他家做客、休息。&rdo;
&ldo;但你来的时候,布朗热恰恰死了……如果教授是他杀,那你可是最大的嫌疑对象啊!你没看见米歇尔现在盯着你不放吗?&rdo;张广文郁闷至极。
&ldo;盯我没用。&rdo;詹姆斯反而安慰起张广文。&ldo;我们都是警察,道理不用说都明白‐‐没有证据,他还能把杀人的罪名硬安到我身上不成?&rdo;
张广文苦笑着看了詹姆斯一眼。&ldo;麻烦就在这儿‐‐越是没有证据,他越是怀疑你,因为在他看来,以你的反侦查能力完全能将现场的作案痕迹消除得干干净净。&rdo;
这句话把詹姆斯的眉头说得蹙了起来,瞅了眼张广文,他苦笑道:&ldo;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rdo;
这话把张广文说笑了,他指了指浴室,&ldo;放心吧老警长,我一定替你洗刷掉嫌疑!&rdo;
布朗热的尸体已经被抬走,浴室里的勘察也告一段落。
费丹站在米歇尔身旁,一边听着介绍一边审视着这间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