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爬起来,乐湛也醒的差不多了,趴在床边去扯纪唯心:“娘子,快起床,今天你要跟我一起进宫的。”快起来梳妆准备,如果能侍候我更衣梳洗的话就更好了呢!
德妃娘娘昨日派人来传话,请纪唯心进宫叙旧,正好跟乐湛一起进宫。可这会儿纪唯心什么都听不进去,哼哼两声翻到里面继续睡去了。
于是乐湛又爬上去,把她翻过来,压了上去,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再低头堵住她的嘴,可着劲儿又吸又舔的。没刷牙什么的,还是不要计较了。
纪唯心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脸憋得越来越红,挣扎得也越来越厉害。乐湛看差不多了就放开她,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笑。
纪唯心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半天才缓过来。一抬头,便见某人目光迷离地盯着她起伏的胸口,扑在她颈上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她直接上手揪住他的耳朵将他从身上拽下来,然后自己翻身骑上去,红着眼睛一通乱揍。乐湛时而痛苦皱眉、时而哀嚎两声,但却躲都没躲一下,两只手只顾着揉揉她的屁股捏捏她的腰,要不是因为她挥舞的胳膊挡住了某个地方,他一定会偷袭那里的!
门外,易林听着里面那痛苦中明显带着些愉悦、似嚎叫更似呻吟的声音,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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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在皇宫侧门停下,落地时咯噔一下将昏昏欲睡的纪唯心给震醒了。揉揉眼睛坐起来,发现乐湛正一脸宠溺地望着她,伸手替她捋一下鬓边碎发,眼神动作都极尽温柔。
“还困吗?”
不晓得是因为刚睡醒还是什么,纪唯心望向他的眼神有些茫然,片刻后摇摇头别开了眼。妈蛋她才不会承认刚才自己的心跳变快了呢!
因为早上赖床的时间有些长,他们到的时候德妃派过来的人已经等了很久了。一下轿,候在门口的几个宫人立刻小跑过来,齐刷刷跪在地上行礼,“奴婢(才)叩见王爷,王妃。”
“起来吧。”
乐湛看都没看他们,牵着纪唯心的手走向那些宫人们抬来的轿辇,扶着她坐上去,轻声交代道:“你先去皇嫂那坐一会儿,待会儿下了早朝我就来找你。”
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令纪唯心有些不自在,低下头掩饰微红的面色,极轻地“嗯”了一声。
乐湛一直目送着宫人抬轿离去,直到人影都消失在拐角处才回身,坐着轿子往午门行去。原本就出门晚了,再加上这一来一回的折腾,等他到达午门时,宫门大开,百官已经都进去了。
下了轿,他大步流星地往太和门走,远远地就看见殿前的广场上一个缓慢移动的身影。广场空旷无人,脚步声便格外明显,那人明显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看到来人后脸色立刻就变了。
只见他身着一袭贵气逼人的紫色亲王朝服,浑身都散发着春风得意的气息。
乐湛并无心炫耀自己身高腿长、年轻体壮,可他轻轻松松就超过老人家却是事实。循着礼仪,他态度颇为恭敬地向对方打招呼:“杨大人早。”
这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一双儿女都折在乐氏夫妇手中的苦逼太尉杨大人。
杨太尉自然是不怎么待见乐湛的,但他毕竟是皇帝的亲弟弟,又极为受宠,如今大事未成,自己暂时还不能得罪他。只是心中怨念太深,不管怎么努力伪装,他的语气中都透着很明显的敷衍:“王爷早。”
乐湛并不在意,刚想继续快步往前走,杨太尉忽然又开口了:“王爷新婚大喜,可老臣不巧染了风寒,因此未能亲自登门庆贺,还望王爷莫见怪,不过老臣现在说‘恭喜’应该也不迟吧。听说纪家千金乃不可多得的妙人儿,能得如此娇妻,王爷真是好福气啊!”
本不想多说什么刺激一个老头子的玻璃心,但一听到自己娘子被夸,即便对方的语气并不怎么对味儿,乐湛也还是情不自禁地觉得骄傲不已。
“哪里哪里,杨大人客气了。”
明明是谦虚的词句,但他语气中的得意实在太明显了!杨太尉气得想吐血,嘴角抖了三抖,胸口也是一阵憋闷。
意识到自己不动声色就把人家气得想犯病了,乐湛幸灾乐祸之余也有些蛋蛋的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就要开溜:“那什么,杨大人您慢慢走,小王先行一步了。”
他溜得倒是快,错过了杨太尉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与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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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数十年如一日的无趣又乏味,不是这个言官弹劾某某大人贪赃了、枉法了,就是那个官员禀报某某地区洪涝了、大旱了,以前乐湛还会忧国忧民地关注一下,但如今一成亲,心就整个都扑倒媳妇身上去了。耳边听的是各个大臣的慷慨陈词,脑海中飘过的却都是自家娘子娇俏的身影。
哎,才一会儿不见,怎么就这么想她呢!
君临天下的皇帝陛下自然注意到自己那心不在焉的弟弟了,从他时而傻笑时而羞涩的神情就能知道他在想啥!虽然有些气,但看在他好不容易才娶到媳妇的份上,姑且原谅他一回吧。
下了朝,乐湛随着皇兄一起往储秀宫走,路上说起了那个刺客。
“他什么都不肯交代,不过看他的反应,是受桂倚山指使无疑。”乐湛感慨道,“幸好皇兄及早察觉,不然陆大人就难逃一劫了。皇兄你真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