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好端端的让兰儿给我检查身体,我好的很好不好。聂靖衍思索了一会沉声道&ldo;那她脸怎么这么红&rdo;
我哪里知道聂靖衍是因为我脸红才觉得我是不是生病了,让兰儿给我检查,我惊的差点把手里得毛笔给捏断,一时间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头低的更低,兰儿捂着嘴微微一笑,嫌事情还不够热闹一样,笑着说&ldo;回主子,那是因为夫人害羞了所以才会脸红的&rdo;
&ldo;害羞?害羞什么&rdo;聂靖衍说道。
&ldo;夫人自然是见了主子,所以才会这般害羞脸红&rdo;
&ldo;……&rdo;我。
不行,场面控制不住了,我腾地站了起来羞的面红耳赤跑了出去,兰儿很不厚道的在后面咯咯直笑,聂靖衍在迟钝看到她这样,心里也是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可他还是不解她为什么会看到他脸红,然而他也没有再问兰儿,手不由的握紧了椅子上的扶手。
我蹲在院子里的假山后捂着自己到现在都还是砰砰砰跳的小心脏,兰儿这个家伙她到底是学医的还是学心理学的啊,怎么看的那么准,我是被聂靖衍的美色所迷惑了所以才,所以才会害羞的。现在聂靖衍肯定很得意,我真的是丢脸死了,为什么每次都在他面前这么狼狈的逃跑。
入夜时分我躺在床上装死,直到他躺在我的身边后紧张的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着,我抓着身上的被子,他的气息如此的接近,近到我都能够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清香了,不得不说的是他有十分严重的洁癖每日都要洗澡,本来大冷天的我都是几天洗一次的但是畏惧他的危严只好也每天洗澡,以前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都把他当空气,现在一旦在意起他的时候就连他轻微的呼吸声都能让我格外注意,我在心里默数着绵羊催促自己快睡。
&ldo;在想什么&rdo;突然,他开口说道。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ldo;在想你&rdo;
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了我这舌头,我这是在干嘛?忽的,他闷声笑了一声,我红了脸埋头藏在被子里。
&ldo;许蔚素你可知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rdo;他冷声道,但是听着却没有一点冰冷,听上去竟还有一些玩笑的语气,我知道他在戏弄我,躲在被子里闷声道&ldo;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没点逼数吗&rdo;
他侧身转向我,手搂着我的腰一个用力把我往他怀里带去,我手低着他的胸膛,心脏就好像要蹦出身体外来。久久都不能平息,我越是挣扎腰上的力就越是收紧,他低哑了声线说道&ldo;夫人何不解释下,这几日为何看到为夫都这般脸红&rdo;他说话的时候气息有意无意的吐在我的脸上,更是烧的我心里燃着一把火似的,气氛异常暧昧,我侧过脸紧张的说&ldo;因为你长的太丑了&rdo;
对,太丑了,丑的我意乱情迷,丑的我胡思乱想,丑的我……情不自禁想你。
&ldo;哼,收起你那些心思,本公是什么样的人应该不用再提醒你&rdo;他甩开我,躺正身体闭着眼睛冷声警告着,他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把我所有的火给浇灭了,我没反应过来他突然拒我于千里之外的转变,我靠,既然这样他刚才干嘛要撩我,撩了我又警告我不要对他有什么念想,这算什么,翻脸不认人?
&ldo;是呀夫君说的是,我怎么可能对夫君有什么心思呢,我可没有忘记你是什么样的人&rdo;
我气的转身背对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能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一个太监罢了,我怎么会一时间鬼迷心窍对知道太监有心思,这京城又不是没有男人了,我……我去你外婆的香蕉皮,心里好气好不慡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和他冷战了,什么叫又?说得我好像和他关系很好的,我就想不通了他一个太监有什么值得我这么惦记的,他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好看之外武功厉害之外权大财富之外……除了,好像还挺好的,啊呸,他脾气那么差好个屁啊,不过,自我们结婚之后他但是没有怎么刁难我也没有像别人的夫君一样让我服侍他,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的,我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想怎么就怎么样的,不行不行,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真是日子过舒适起来我怎么还给自己挑起刺来了。
靠,凭什么啊,我长得虽然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但是再怎么说也可以看的过去吧,而且我顶着这么多的压力屈身嫁给他这个太监,他不但没有感谢我还拒绝我,靠,我哪里配不上他了,我好歹也是朝中皇上御赐的许西席啊,我哪里配不上他了,他竟然还嫌弃我,我没有嫌弃他就不错了。回想我之前的那段感情,我对男朋友可是百般的顺从和一心一意的对待,可后来呢,我那么爱男朋友,他还是出轨了,为什么,为什么,人为什么那么贱啊。
老天爷你非要玩死我你才开心吗。
晚上他回府用晚膳的时候突然和我说道&ldo;明日我要出城去滁州,这一去要一个多月&rdo;我喝着牛肉汤听着他的话,心里悱恻,去就去和我说个屁,他往常去哪里做什么也没有和我说的,有时候出去半个多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今天干嘛和我说这些,神经病。
&ldo;嗯&rdo;我不冷不淡的回道,他见我这般不温不火的反应沉了脸色,冷声说道&ldo;你准备一下和我一同去&rdo;
&ldo;我也要去,凭什么啊&rdo;我惊愕的抬头看着他。
&ldo;你身为我的夫人你说凭什么&rdo;聂靖衍冷着脸色反问我,哼,这时候倒是想起来我是他的夫人了,我心里嘀咕着不想去,可是依照他的脾气说出口的话自是不会更改,可是我为什么要跟去,而且,我心里居然还有一点兴奋和期待,难道是这段时间在府邸里呆的太无聊了?
&ldo;知道了&rdo;我低声回答,没在多看他一眼,因为时间紧迫我也来不及收拾什么,等到我忙了好一会看着桌子上整理的几大袋包袱才累的坐在了椅子上喝口茶缓缓气,聂靖衍一进屋看到桌上的东西,眼角撇了我一眼说道&ldo;你这是做什么&rdo;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有成就感的说&ldo;你不是说要去一个月吗&rdo;这几大袋包袱里面没有别的,除了衣物之外还有很多我爱吃的零食还有我如果闲来无事可以看的书籍。
&ldo;你当我是带你去玩的&rdo;他略显诧异的看着我说,怎么不是吗?我回他一个&ldo;我们不是去玩的吗&rdo;的表情,他隐忍着怒气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后,怒不可遏的说道&ldo;滁州常年干旱,近几年又突发瘟疫死伤无数百姓,这样一个地方你认为我会是带你去玩的&rdo;
瘟疫!!!!
&ldo;我就说你肯定不会带我去什么好地方,我都过的这么苦了,你还带我去那里受什么罪,聂靖衍你就这么讨厌我,变着法子折磨我&rdo;我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站起来怒声反驳他。
&ldo;哼,本公看你日子过的倒是清闲的很&rdo;他挑眉说的一针见血,我说吗,他放任我这么久也没有找我麻烦,哪里是对我宽容了,他分明是忍到现在想一次性解决,果然,太监什么的最可怕了。
经过这么一闹我一个晚上都没有在和他多说一句话,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被兰儿手忙脚乱的拉了起来换上衣服,我赌气的拿了昨夜重新整理好的一个大包袱出了府,果然门外停着里几辆马车,后面还跟着好几十车装着米袋的马车,前后两排站着清一色穿着东厂衣服的人,还有很多穿着黑色衣服以疑云领首骑在马背上的人,这阵仗这么大,确实不像是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