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老看着我发呆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rdo;我摸了摸脸,没有东西呀,他干嘛又看着我发呆,真是个奇怪的人。
段暮霭脸上的红晕更浓,他尴尬的别过头,&ldo;倒……倒也不是没什么事情要处理,只是皇兄近日被花旗国的使臣出的题烦恼了好几日,朝中上下的人也束手无措&rdo;
花旗国?又是那个洋鬼子,怎么又来了,&ldo;哥哥以往在信中也提过这使臣的事情,他这次又做什么妖了&rdo;
段暮霭没觉得我的话里有可疑,他看了看手中的棋子说,&ldo;他们带了一盘古怪的棋,叫什么西洋棋的,说着以棋会友可是皇兄连着输了好几盘,颜面尽失&rdo;
&ldo;那个棋盘是不是正方形的,棋面是黑白相间的格子组成……&rdo;我拿起一块黑色的五子棋指着上面说,&ldo;那棋子上面是不是有像马还有称为王,后,车,的&rdo;
他忽然眼睛一亮,惊讶的看着我,&ldo;你。你怎么知道的&rdo;
他旁观了几次,也听了几次游戏的玩法,确实是像她说的一摸一样。
我很不屑的抖了抖肩膀,&ldo;这种棋我10岁的时候就会了,早就玩的能够闭着眼睛赢了&rdo;
&ldo;当真!&rdo;
&ldo;废话,我骗你干嘛&rdo;谁叫我外公是小区里国际象棋的主办人呢,我小的时候每天都在小区里和外公一起玩这个了,以前还得过少儿组国际象棋的第一名呢。
&ldo;这个棋就像下五子棋一样是要靠方法的,那洋鬼子自己知道了下棋的技巧,当然不会告诉你们的,就算你们知道了下棋的规矩不知道方法当然也不会赢了&rdo;
段暮霭垂了眸子细想她的话很对,他们确实只知道下棋的方式,但是却不清楚技巧,若知道这棋中的技巧……
&ldo;想学吗&rdo;光是看他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还真是个内心不住秘密的人,全表现在脸上了,他一听我的话,眼神里发出的迫切更加明显,我不由得一笑,&ldo;但是有条件,我教会你学下棋,你必须让我出府玩,但不能派那么多人近身跟着我,顶多一个,只能一个&rdo;
他看着我略微颌首,&ldo;你一个姑娘家出去不安全&rdo;
&ldo;我又不会去哪里,再不过就是去街上买些吃的,你让那么多人跟着我我不习惯,再说了……我过几日不就要和你成亲了吗,到时候我就算想出来也不能了,就几天了,你就当给我最后的自由不行吗&rdo;我起身走在他面前,放低着态度眨巴着眼睛,委曲求全的说,那么多人跟着,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跑掉。
他听的一时失神,定定地看着她,她一身白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她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她的眼睛极为漂亮,眼底带着清透的光亮,灵动可人,竟然他不知不觉陷进她似水的眼神中,难以自拔。
他许久之后才轻笑出声,看着她的眼神也异常柔和,带着几分温暖,&ldo;也好,过几日就由不得你在这般自由了&rdo;
他是真的被她的话打动了,听到她说过几日要与自己成亲,心里像裹了蜜糖一样。
☆、逃脱
王府里的橘子树上结满了薄皮肉厚的大橘子,散发着香甜的气息,仿佛诱惑着要人们去摘,树下的少女,一身梅花纹纱袍,身裹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下身则是百褶如意月裙,黑色的发丝随风摇曳在身后,她时而微笑,精致的五官上荡出一股轻灵之气,时而鼓着腮,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盯着树上她无法够到的橘子,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
段暮霭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失了神,她就像这空中坠落的雪花,纯净美好,他很想触碰,却又不忍心打扰她的安静。
&ldo;妈的,长的这么胖不就是让我吃的吗,长这么高,欺负我矮是不是&rdo;我撸了撸袖子,看着树上的橘子气不打一处来,我就不信我一个都拿不到,我手扶在树上,脚抵在树上,借力往上爬,忽的,感觉有什么掉在我脸上。
下雪了?!
我靠,早不下雪晚不下雪为什么偏偏这时候下雪,算了,下雪又不是下雨,它下它的雪,我摘我的橘子不就好了。
&ldo;素素&rdo;
段暮霭什么时候来的,我被他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心下一惊,抱着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眉眼带笑温和的看着我,&ldo;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了,你能帮我摘一个橘子吗&rdo;
我跳下树,他比我高又会武功,一个轻功轻松解决,我何必又这么麻烦。
他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柔和道&ldo;不能&rdo;我被他这回绝楞了一下,不就吃他一个橘子吗这么小气,&ldo;为……&rdo;
&ldo;你若想要,这颗树便是你的,素素&rdo;他忽的看着我,眼底满是含情脉脉的情绪。
她若想要,那自己也便是她的!
完了,不好,他又发病了,我别扭的转过头,&ldo;王爷,我是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的&rdo;他话里带话的意思,加上这一副认定我的表情,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可惜,缘分这东西总该有个先来后到,我的心里只有聂靖衍,别的人在进不来。
他蓦然抬眼,声音冷了下来,淡淡道&ldo;你说的是树,还是本王&rdo;
……如果我要说是他,那么我就别想出府了,我现在必须取的他的信任,让他放松对我的警惕性,我才可以出府啊,哎……为什么总要让我面对这些啊,我昧着良心说,&ldo;我说的当然是树啦,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吃货,这橘子树是很好,可也有吃腻的时候,我其实还是喜欢多吃些别的东西的&rdo;
段暮霭唇角扬着,眸光淡淡,眼神里是极其温柔的绛色,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倾身上前,盖在了我的身上,像妈妈担心宝宝冷一样,裹得严严实实,&ldo;本王也知你性格像来随性,不喜欢被拘束,可你要嫁给本王,是成为王妃的人,以后像爬树要吃果子的事就吩咐下人去做&rdo;
&ldo;王妃?王爷,我,我怎么就成王妃了&rdo;不是一个妾室吗,怎么我就成了一个王妃了,王爷的亲事可是重大的,怎么能娶一个平凡的女子为妻,而且还是王妃。
&ldo;本王说你是,你就是&rdo;他说着曲起食指,意味深长地蹭着我下巴,我被他挠的背脊一阵寒意,这王爷的婚事可以这么轻率就定下来的吗,那为什么那些小说里都写的那么难,必须得门当户对,要么就是书香世家的女子才配的上王爷。
我渐渐回过神,呐呐地问了一句,&ldo;王爷我不过是一介糙民,你是堂堂的王爷,金枝玉叶,让我做王妃,这样不妥吧&rdo;
&ldo;有何不妥,本王说什么就是什么&rdo;
你这么牛逼怎么不去做皇上?你还做什么王爷?
是夜,我被段暮霭的话弄得彻夜未眠,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要是在待下去,我肯定跑不掉的,可是门外又有人在外看守,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