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搓搓的想法悄然而至。
混不知情的两人,还在比划着一会怎么把这个惨要表现得淋漓尽致。
稍等几分钟后,便是开拍。
镜头里。
风七寻将舒北摁在地上,左一拳右一拳地虚晃过去,动作很快,力道又猛,光是挥过来的拿一下,都能感觉到那股子的猛劲儿,生风吹来,倒觉得这风儿都打得脸颊很疼。
当然
舒北也配合地做出被打得非常疼的样子。
但实际上装腔作势偏多,可一直甩胳膊这种操作,很快得到导演的卡,在调整好状态,再演,舒北又要求自己真打。
没过一会儿,风七寻连这一点劲道都不敢用了。看着舒北皱着的脸,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力气太大,或者是没能收住,真把人给打疼了?
盯着摄影设备的导演又喊一声卡,有些担心地走了过去:“北北你没事吧?我怎么看着好像给打的不轻啊。”
说着,导演有些不悦地看了风七寻一眼,后者也很惭愧,觉得是自己真把人给打疼了。
反倒是被关心的舒北,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抹了把挤出来的眼泪,有些疑惑地看着导演和师兄,问道:
“导演,师兄,怎么了?”
话罢反应过来的舒北笑了笑:“我没事的,都是演出来的,真没事,不信您看,我脸上哪有一点伤痕啊?师兄根本没用力气。”
小兔子笑起来宛若冬日的和煦,暖和的劲儿能够温暖四周围,原本还僵持的氛围,立马化解开来。温以轩走来,把手机递给舒北,上边有十几通未接电话。
一看
竟然全是他金主爸爸打来的。
可他在拍戏。
故此
果断一个反手关机,丢给温以轩,眉目含笑却无半点好说话的架势:“要是顾先生联系你说起我的话,你就实话实说回复他,我在拍戏,没时间赶回去。”
“明白。”温以轩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顺带凑近瞧了眼有没有把脸给打坏。
而这边导演见到舒北确实啥事没有,松了口气,既怕把背后有神秘大佬撑腰的舒北给得罪了,又怕影响了拍摄进度:“好……好,既然没事,咱们就继续下一场戏!”
之后,风七寻和舒北配合得非常好,两个人都不是没什么演技的小白,所以基本都是一条过。拍摄进度是一点儿也没被他们给耽搁了。
就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之后的几场戏,舒北的脸都有点微微的红润,想想可能真是给伤着了,忙吩咐他去后边用冰袋敷着,赶紧消肿处理啥的。
“其实也没多大事。”舒北尴尬地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
导演摇头,一本正经:“要是破相了可不行,最好去弄一弄。”
见实在执拗不过,舒北就先回了休息室,温以轩就候在里边,倒是门口站着李丽,高跟鞋来回踩着地面,见着舒北来了,也没多少什么,开了门,两人走了进去。
刚拉开椅子,还没坐下的舒北瞥见李丽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反倒轻松笑出了声,那眉眼弯弯温良如玉的神情,美好如天边皎洁明月,可遇不可求。
“丽姐,有什么事不妨直接说,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哪还需藏着掖着的。”
还在想着如何开口的李丽,把核心问题一下抛出:“你和顾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咯噔——
漂亮的眼眸在这一刻忽闪,他心慌地压制住心跳声,故作一副无所谓,只是再开口这声儿都快把他暴露了,太沙哑低沉,语速又是极快。
“那你认为是什么关系呢?”
关系无非就是两种,自愿和非自愿。反正暧昧是实锤,看样子还是那人的专有物。李丽沉下眼眸这般想的。
她知道笨兔子最是要脸面,再加上这休息室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既然心知肚明,也没必要继续点明说清,有时含糊的说辞,未免不是给双方的一种余地。
是他的私事,管太多,多少有点不适。
外边又是几场戏,不过舒北今儿没戏,可走,也可留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