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爱就是那种张扬跋扈,独占的那种,比起温和美好的喜欢,他更渴望去拔了那兔子身上的衣服。
恶劣揉弄那人每一寸肌肤,喜欢那人在床上的柔软,身体传递过来的热度,喜欢那人偶尔的小动作,甚至喜欢那人的呼吸,喜欢那人的一举一动,喜欢那人偶尔流露出的害羞紧了的模样。
都是在贺瑾这边,从未看见过得。
包括现在。
香烟烦躁地熄灭。
顾钰脚踩油门,车子开了出去,这边儿的车窗还没摇上去,冷风儿自当灌了个结实,把顾钰给呛了口凉气。
喘着咳嗽间,连他自个儿都没发现,悄悄然,眼尾末端有些许的红晕。
诊心医院,南房602室。
还是个独立病房。
病情好转很多的舒沫闲来无事,她还有心思学会臭美,不过先前被舒北抓着化妆给责骂了之后,也就在脸上抹点润膏,便没再瞎折腾。
窗前有个小桌子,桌上放了一杯已经凉了的水,有一本书,和小盘子里的饼干。
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沫半狭着眼,去看窗子外的景色,她在这医院治疗已有三年。
白血病……这种病,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离死亡很近,可它就是存在着。
但至少现在,她的脸色不至于苍白到没有血色,就是整个人看上去有点虚弱,日后再保养点,应当不成问题。
“沫姐!”小护士兴冲冲跑进来,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你哥哥又给你来送花了!”
“我哥?”舒沫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么说,“他就知道乱花钱,人都跑去国外了,还在这儿念着我,不都跟他说了我这边家人来找我了吗?”
“哎哟,这不人家紧张你么,不过你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我瞧着北北对你挺好的,是不是也有那个意思?”
小护士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声音。
“什么有意思?只是瞧着昔日的朋友重病于心不忍罢了。”
莫名其妙钻来一句呛人的话,横竖都拗不过谁的傲劲儿,在这医院安静的地儿,听得格外的清晰。
声儿有些耳熟。
舒沫扭头,看到推门而入的人后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站在门口的男生长得极其英俊,眉宇间带着几分忧郁和柔弱,但气质出众、风度翩翩。他穿着黑色衬衫、灰色西裤,手里抱着一大束类似小护士送来的康乃馨。
嘴角微扬。
见她看过来,笑容愈加深刻。
“你最近如何了?瞧你这样,应该好多了吧?”他问。
“我没多大事了,在过一阵子就可以出院。”舒沫冷淡回绝,拿着书的手不禁用了些力气,看得出这小姑娘在怄气,“要是没什么重大事情的话,还请先生走吧,医院这儿需要安静,我也需要休息。”
兔子是在躲你啊
都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以顾钰来看,能玩到一块去的人,两个臭脾气不会相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