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点煽动感情的戏份,舒沫还能信之,可这突然来个土豪后山,多少有种在做梦。
直至听着那门给关上,好像还给听着外边在同自己告别,舒沫嗓音沙哑,迷迷糊糊记不得说了什么。
不过听到外边一瞬的愣神和过了几许片刻后畅快的笑声,整张笑脸瞬间红了起来,知道是说错了话,但好在并不是错的离谱。
[可能还得要几个星期吧,我这边还要听医生的。]
反正总而言之一句话,啥事都给推卸责任去。
准没问题。
只是千算万算,让舒沫没想着的是这高烧,烧了三天三夜,小护士进进出出她这间病房的次数已经太多。
还老垮着张脸,看着满脸通红,说不出话一直昏睡的舒沫欲言又止,说什么呢,说她搁劲儿能够折腾自己?
没那必要。
总归是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人,底下的老祖宗把能说的好话全给说了个遍,才把这小丫头的性命给报了下来。
至于小护士叫她沫姐。
可能从之前那两个人口中套出来的一些内容,即使没有说漏,也能猜出舒沫的身份。
姐,其实这个称呼还真挺贴切。
舒沫是这样想的,心里头的满足也给填满。这心情一高兴就爱笑得满怀,对于病人而言,好的心情才能更好的康复。
所以叫得更勤。
经常把姐姐长姐姐短挂在嘴边。
在舒北还没得白血病这棘手的病,她是个爱打扮的姑娘。
每次出门前不管冬夏都得换上新衣裳,一件比一件厚。
偏生她穿的衣服都有一股淡香味,虽然浓烈些,却并不刺鼻,舒沫喜欢这香味,闻着很安定。
再之后的数日里,无论是前几日过来要让她回唐家的两人也好还是舒北顾钰,看望她的人莫名翻了一倍,还多了个从没见过的养父母。
倒是这一对上了岁数的一男一女两人一直忙碌工作,除开过节日,平常基本没怎么陪伴过舒沫,唯独双休日的时候回经常来医院找她。
两位老人家的条件并不差,只是因着舒沫的原因,成了他们的掌上明珠,一直捧在手心呵护的,自是舍不得花钱。
多心多疑的性子让舒北近乎一眼看出,虚情假意,想要的不过是能够试图得到一些钱财。
又接触好几日,舒沫到底忍受不了这对虚情假意,说什么都像是在放屁的老人。
留有周转的余地,不至于把话挑明露骨的难看。
……
见过舒沫的顾钰,给舒北还打了一通电话,11位号码,却是在后四位数见着了自己的生日月份。
手机号码是可以特地选的,可为什么要选自己的生日?
当顾钰刚才见着这拨出去的手机号时,心中早已沉寂的心又给活了般,有力地跳动着。
对于这种微妙的情感变化,顾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他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个毛头小子情窍初开。
原本
都是那蠢兔子在给他打着电话,他基本不主动,偏偏是舒北让他首先破例。
好记。
看一眼都能背下来的那种。
顾钰坐会医院底下自个儿开过来的车子,低调的他拿了辆正常的,不至于如开屏的孔雀,走到哪儿都散发着那该死的绚丽。
在红尘世间,沧沧凉凉过了晕乎的二十载,再过没几年,就是奔三的老男人了,但舒北不一样,他还年轻,还小,很多事,都还不懂。
隐隐之中
似给命中注定,从相识到相知,忽略了相爱有了很长一段的冷近期恢复,可舒北不愿来找他,不又再一次成了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