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盯得舒北不大舒服,他冷淡道。
仗着这身子力道大,顾钰轻松拿捏神医,吐出二字:“不松。”
“你多少有点无理取闹。”
抽不开手的舒北脸色微僵,却因眼前靠在枕上人向后一拉的动作,成功带到床上。
还压在顾钰的胸口处。
不疼?
应该是疼得,否然不会呼吸都变得呆滞。能听得出他极力压制平稳声线的艰辛:“我觉得你没必要把豆芽和简岁他俩给叫来。”
怎么?那蠢兔子把你迷得七荤八素?
不同于传闻给予的认知,顾钰虽是双目瞧不见,但能够察觉到这片刻对方脸上定是精彩万分,只可惜瞧不到。
轻笑着,带有年少轻狂的tiao逗:“如果你不觉得,那玩意吵得鸡飞狗跳。”
说的那般轻描淡写,成功把舒北给唬住,就这当头功夫,混小子偏头,印上他的唇。
落了句:“真甜。”
“……”
还不等顾钰因占了便宜而内心窃喜,立马脑门心遭到暴击地一锤,一股子尖锐的疼痛炸开,惊呼都来不及,耳旁就传来舒北气呼呼的警告。
“别动手动脚,当心我把你赶出去。”
面前有微风吹拂的感觉,掺合了药味儿,许是神医shi威地挥了挥拳头。
捂着头的顾钰忽而短促地笑出了声,他反倒不像是个病人,若不是面上颤着白绫,肩处用着拙劣的包扎,想必舒北不止一个爆头这么简单了。
呵
还真是一只暴力又脆弱的兔子。
于元东28年
深秋初冬
那第一片叶子还未落下,只闻树叶让风儿吹得沙沙作响,大抵是累了,毫无头绪,纳闷行医救治的人究竟有什么罪大恶极,需要杀之。
可不杀
死的人又是自己。
矛盾本尊
双目失明,让他行动不便很多,听外边好像叫豆芽的小孩儿在吵着,说他这身伤起码要一月才有所好转,岂不在这白吃白喝那么久。
神医穷
跟着他的人,更是穷疯了。
躺在床上,睡不着看不见的顾钰就听着他们聊天打发时间,觉着好笑的时候,也还是会不自知地勾起抹浅笑。
屋中时常燃着香,顾钰不喜,令豆芽掐灭,结果就反被骂了句:“神医说这香对你好,你别不知好歹,嫌这嫌那,要是没神医在,你早就死在荒山野岭的某个角落了。”
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