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时分,每过一天气温便随之而降,月辉漫漫。那娇羞的夜花悄然盛开。
与酒吧的吵,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是无形之中,自有形。
在风中缓缓流动,被重重云影剪落,成一地残红,余香袅袅,经久不绝。
“好好保存?”把舒北最后四个字重复念出了声,罗奈儿德意味不明地笑出了声。
他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盯着舒北看了好半晌,直至舒北纳闷地问他是否脸上有脏东西,这才摇头说着:“见不得光的欢喜会枯萎,花儿不曾绽放,甘愿如此?”
说着话,人就欺了过来。
大抵是忘了不久前自己说的“不做登徒子”。
“强求所爱,得了人也得不到心。”舒北给问的一头雾水,但还是坚持自己对爱情的向往,非两情相悦,坚决不要。
站在至高点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人人都会说,这刀子不挨在自己身上,是不会觉着痛得,可真当这股子钻心的痛意席卷而来时,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近乎呢喃,声音太轻了,如缕清风一样一过即逝,是一瞬的错觉,罗奈儿德轻叹:“如果人都得不到谈何论心。”
不同于舒北的桃花眸,罗奈儿德的属于狭长的丹凤眼,他这会儿一双眼毫不夸张可言是带了莫大的欣赏但有一小部分是痴迷的爱慕。
黏在舒北脸上,不愿挪地了。
小兔子自打进娱乐圈一直都是为人低调,偏就今日穿了件惹人眼目的红白衣裳,而边处则是用金色压着,不适风度,还敛了平日的乖顺。
他身子单薄肩膀也薄,这会儿又是侧坐在罗奈儿德的边上,灯光时不时落在他们这地,有时红紫有时淡蓝,但更多的则是正常的暖光色系,昏昏暗暗。
无端增添了几分凌厉。
跟寻常的印象大相径庭,让罗奈儿德生出想要了解他的心思,尤其是当他视线一路下滑见着那几根手指细瘦干净,却翻着让胡思乱想的冲动。
就好像这不是手,而是他白皙的双腿。
罗奈儿德的呼吸骤然一紧,根本不敢继续往下去想,觉得这是逾矩了,但无意间还是忍不住指尖的触碰
没搅起那人分毫波澜,却教罗奈儿德心头滚烫起来。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既视感。
碾碎鸡尾酒上的一朵玫瑰花,指尖儿缀了妖艳。
是喝了酒的缘故。
才会对这方面的事格外的渴求。
在眼神沉到一定程度,就快要憋不住,罗奈儿德就感觉到指尖一暖和,而后手上花瓣的触感离逝,睫毛簌簌,原来失去的怅然是令人最为痛苦。
竟鬼使神差,盯着那作恶的手指,伸手就给抓在掌心不愿松开:“那么,你尝过吗?”
“什么东西?”舒北不喜欢打哑迷,他的性子惯来直来直去。
倒是外国人思想也开放,罗奈儿德没有半点犹豫,就只是声儿压得更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房事啊,你做过没?这个应该明白了吧?”
这下
就算小兔子再是愚钝也该清楚罗奈儿德的意思,那么是在羞辱他还是在试探他?舒北紧皱眉头,开始排斥他的触碰,又望边儿挪了点距离,就差站起来的一个举动就能离开,但他没有。
因为觉着没必要。
像是一个浪荡公子调戏了民家小女的场面。
有一种说不出的怪。
“放开我,你捏疼我了罗导。”舒北心中不快,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好发作,只好别扭又憋屈道。
有时候能够聊到一块去的人,定然有他们的相似处,而罗奈儿德的执拗属实跟舒北有的一拼,而他又是喝了这么多酒,脑子不好使,就顺从本心随心所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