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气温低,夜间给跌倒零下摄氏度都是常有的事,奈何屋子里没暖气,偏这窗子还开着,李丽从床上秒弹起抱着个手机还没看上多久,胳膊肘最先凉着,随后是背心。
紧接着鼻子不争气地发痒。
很帅气地连打七八个喷嚏。
晕乎乎地披上衣服,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方的时间,又看了眼外边的天气,李丽觉着得了空要好好请假休息一天。
不为别的,补觉!
凌晨两点睡的,四点半给惊醒,关键还不敢睡。
别人可能认不出这照片上另一个人是谁,但眼尖的李丽却是一眼就认出这照片上的人是舒北,照片里宽大的风衣不就是刚才北北手上搭着的衣服!
也不知这两人怎么就……
真亲上不成?
短短几秒钟时间,李丽的脸色乃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可谓精彩绝伦,坐在床上想东想西,过了十几分钟,熬不住的她,外裤都没穿,就着单薄的一条睡裤。
哆嗦着两条腿,往舒北那儿走去,停在门口,要开,发现还给反锁上,不耐烦地敲响门:“舒北,别睡了,你又闯祸了知不知道!”
没人应声。
“舒北!”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兔兔惹的人还不少,怎么办?
舒北所在的这国家气温:比起国内要低上很多,虽说地上没有大坨的雪块,但这时不时落下的片片白雪,足以说明这会儿的温度有多磕碜。
至少于他而言,窝在被窝里呼呼大睡,没有什么比现在还要享受的事了。
可惜天不如人愿。
一连串赶着干啥似的敲门声在他梦里敲响,就好像被人追杀到一个密闭空间,而他紧紧关上的门外,那人发了疯一样在敲。
是个女人的声音,焦急又带着关心:“北北?北北你不会晕过去了吧,不应该啊,怎么醒不来呢?”
舒北有个习惯,爱把手机压在枕头底下,说是这样,能够在第一时间内感受到震动,指不准就醒了,而这醒的说法,或许也只是他自个儿认为。
否然
李丽都在外边打了三个电话,怎还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反应的?
她一时半会有些拿捏不了主意,在门口处来回徘徊不定,鞋底都快让她给摩擦出了火花,犹犹豫豫,像个年过半载的老婆子,磨磨唧唧的样儿。
忍了忍,还是忍无可忍又抬手在门上duangduang地重重拍了两下。
门: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叶舒北!你在睡下去,要睡到太平间去了,你就只是喝个酒,怎么搞得生命垂危的恐慌了?”
李丽纳闷了,她在屋子里找备用钥匙,翻箱倒柜的,又加上她这个人,平日就有些大手大脚,经常性忘掉细节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