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反常行为,顾钰的好脾气像是全然给磨没了一般,只见他微微垂着眸,眼神黑黢黢的,是一眼望不到头,见不着情绪的。
而后
耳边传来温热的感觉,舒北颤了颤身子,就听到他的声儿:“怎么?倒还和你这老情人生疏起来了,连招呼都不打就算了。”
“现在就我和你两人,你……”
这话到底是没能说得下去,他知道这兔子最是不留情面,顾钰低头吻上舒北的额头,冰冷的触感让舒北猛地惊醒,挣扎,推拒。
意料之中。
顾钰紧紧按住他乱动的身子,贴近他耳朵说,“好好好,不碰你就是了,你再动,就要摔下去了。”
舒北浑身都僵住了,这样亲密的距离,比刚刚抱他更甚。
“都已经不是情侣了,再这样多少有点不和规矩!”舒北咬牙切齿,他不愿意继续在跟顾钰纠缠不清。
“不就抱一下反应这么大。”顾钰笑,他知道舒北的软肋在哪儿,“你这么抗拒,我都怀疑你这几年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要不然干嘛对我这么大敌意?”
舒北闭嘴不答。
顾钰突然叹息一声,“哎呀,真是好伤心啊!”
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就听到顾钰在那边说个不停,舒北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安静会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滴的一声,是顾钰拿了他的房卡,开了门。
把人放到沙发上,就去找跌打损伤的药。
兔子的疏远若有若无
“我去给你拿药。”
“我自己会拿药擦,你再这样请你出去。”
这两句话说出的时间近乎是一致的,对于舒北这种秒回,顾钰第一次高兴不起来,只见着那站着的人,凉飕飕飘来这么一句话。
生怕呛不死对方:
“我偏要在这陪着你,药在哪?”
都知道顾钰是个急性子,耐心不好,但这一次,舒北的激将法屡次失败,这个人狗皮膏药一直粘糊自己。
不得已,舒北叹息一声:“门口上面柜子里,你找找那。”
顾钰把药放在茶几上,靠坐沙发上,双手交叉放置在膝上,目光落在舒北身上,“那个你自己来吧。”
闻言,舒北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向顾钰,脑子嗡嗡作响,一时竟找不回思考的能力。
这男人今天吃错药了吧?
舒北愣怔着,还未反应过来,顾钰已经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轻描淡写:“怎么?要我帮你擦药?”
酒店里的这间屋子,窗子没关,窗帘没拉,一有风吹过来了个帘布飘然,就是仍旧有些许的凉风儿给灌进屋子里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