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带松了。”
舒北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只见他晃了晃双脚,接着肩头一沉,是风七寻的外套披在肩上,他随意说道:“天冷,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闻言,舒北低眸看了眼披在身上的外套,又抬眼瞅了一眼风七寻,随后伸手捏住他的脸颊揉cuo,声音里有些错愕但还是感谢道:“师兄,我也没这么娇弱,下场戏要去其他城市,瞧着今儿也不可能动身去,我在这陪你会儿,等你忙完,记得叫我。”
话落,他还十分哥俩好地拍拍风七寻的后背,把适才存有丁点的暧昧拍的一干二净,要诠释何为社会zhu义兄弟情。
酒店距离横店还是有点距离,而横店自带的休息室,除了没有地方躺着,有沙发有椅子,靠着眯会儿,不成问题。
许是最近伤心事多了起来,舒北觉着可能是风沙又大了点,在离开这块地,去休息室时,眼眸酸胀得很,就那么睁着眼,眼泪水就不受控制争先恐后地往外在流。
而后,舒北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一滴接一滴砸在地板上。
温热的感觉,又加上风迎面吹来,霎那间大大寒冷让他一刻彻底呆滞住。
可以用惊恐来形容,颤着手去触碰还在流泪的双眼,苦楚难述,说到底,心里头的怅然根本没地儿可撒。
当初《这个魔尊不太乖》也是舒北的chu女座,开机仪式上。
与他搭着戏的男主角就是风七寻,他跟这人同搭了太多戏,戏里戏外又加上各种炒作,懂得都懂,有不少属于他俩的独属cp粉。
北冥有兔和岁岁之风,两家人都快成亲家了。
那时
两人都不太熟,客客气气,还有所防备,小兔子以礼待人,怎料风七寻直接入戏,就着穿着戏服随口兴起念了句剧本台词。
还记着之前那部电视剧里的情节内容:
一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坐在高台上,他的目光扫视四周,最终落在舒北身上。
男人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众人屏息凝气,生怕惊扰了这尊贵的客人。
“凤凰。”
男人停下脚步,居高临下俯瞰着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儿,“你是否愿意从今日起,做我的奴隶,什么荣华富贵什么貌美姑娘应有尽有,但你是我的所有物,日后,做什么都得经过我的允许。”
舒北抬头望着这张熟悉的面具,心脏跳得很快,呼吸困难,仿佛随时都能窒息死亡。
“死也不愿。”舒北愣住,但还是做到演员基本素质,忙随机应变,脸色闪过多种情绪的变化。
“就知道你会宁死不屈。”男人勾唇淡淡一笑,指尖抚o过他苍白的容颜,“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做他吧,瞧你也蛮像他的。”
说罢,一枚红宝石戒指套上舒北无名指。
“不要!”
他惊慌失措挣扎着想逃脱那人的禁锢,“放开我……我不要做你的奴隶,我要杀了你!”
他拼命想挣脱开,但是没用,那人就如同铁钳般紧箍着他的手腕,任由他如何嘶吼也不曾放开。
“呵……”
风七寻低笑,不知当初那会是假戏真做还是演技真的爆表,直至现在的舒北终于反应过来当初对方眼中的情感。
哪里是过分暴戾的阴狠,那分明是爱而不得求而不能,正主得不到,卑微地只能找替身缓解心头的痛。
“既然你不愿,那就死在我的怀里吧。”
当初饰演大魔头的风七寻处处带着压迫,而当时话音刚落,舒北只觉着脖颈一凉,接着整个世界陷入黑暗,晕厥了过去。
还说来奇了怪,那会儿,舒北莫名其妙给晕了过去,后来也去过医院,但查下来并不是低血糖,压根就是没吃早饭,又加上一惊一乍,活生生给晕了过去。
睡着的舒北意识松动。
“北北,北北?你醒醒,你醒醒!”
耳畔传来风七寻焦急担忧的声音,舒北慢悠悠地睁开眼,就看到风七寻焦虑的俊脸,以及他额头渗出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