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连堂怔的一下子,缓缓半跪在地上。
“呵呵呵~”
这笑声听起来有着自嘲、失落、恍然大悟之意。
回想起种种,刘连堂才知道为何母亲对自己这般冷淡。
原来,自己不过是母亲用来讨好父亲的一个工具罢了。
“当初……是我瞧着……婢女把你抱过来的。”
兴许是回光返照之际,张嬷嬷说的话竟利索起来。
“如今知道此事的只有姨娘和老奴二人,是我对不住你,应该早日告诉你的身份。但我不知你亲生爹娘是谁,但你来刘府到时候,是有一物是在你身上的,就在……”
说到这,张嬷嬷有些说不出来话了。
刘连堂对张嬷嬷没有怨恨之意,毕竟此事不是她所为,她不说自然也是保命,人之常情。
“嬷嬷,你缓会儿,莫要再使力气说话。”
刘连堂虽然也很想知道张嬷嬷说的话是什么,毕竟那是关乎自己身世的物品,但刘连堂不想让张嬷嬷因使力气而使这伤更严重。
但张嬷嬷知道自己没时间了,那么大的板子打在自己身上,自己已是知命之年,根本撑不住。
“那个物品,就在老奴的盒子里,三公子可一定要去拿,是……个长……命锁……”
张嬷嬷倾了全力,把这些话说完了。这些秘密藏在心底十几年了,如今告知了刘连堂实情,自己可算是安心走了。
“要……好好……活……”
张嬷嬷看着刘连堂的眸中满是泪水,那目光也是非常不舍。只陪了你十几年,老奴还想继续陪着你,看你娶妻生子,看你……
看着张嬷嬷缓缓闭上了眼睛,刘连堂顿时向个泄了气的球,身子一瘫,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良久,刘连堂才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这仇,他必报!
————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
明日便是放榜的日期。
晚膳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畅谈着。
“大哥,我给你说,明日你可要穿着红色衣服。毕竟是解元,那排场自然得响当当!”顾衡宇边嚼饭菜,边说着。
“衡宇,我知道你想让大哥考中解元,但大哥我还是没多大把握!”
“大哥,连我都相信你,你可别自谦了~”
“……”
看着二人如此交谈,顾荀和叶纾都忍不住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