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棠溪颖和棠溪盛被关在北侧牢房之中,一人一间牢房,其余家眷被关在南侧牢房中。
在对面牢房的棠溪盛见到棠溪苒,像是一只吃人的老虎,怒目圆睁:“你个混账东西,竟把我们害到这个地步!”
棠溪苒使劲摇头道:“不是的,爹爹,我是被冤枉的!难道你也相信圣旨上说的是我弑君杀夫?你不觉得这个罪名安在我身上很可笑吗?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棠溪盛喝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做出什么,平时就是我把你骄纵坏了,你要是肯听我的话,整个相府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步。”
棠溪苒不可置信,居然连她亲爹都不相信她。
心中的失落愤懑就要溢满,挣红了脸:“爹爹,先帝死于心疾你是知道的,还有晏时南的死,我整日待在府中,多少双眼睛看着我,我一直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去加害他,怎会莫名其妙这一切就成了我做的了?一定是有人要故意诬陷我。”
棠溪盛沉思片刻,情绪缓和了许多,半信半疑道:“你当真没做过?”
棠溪苒点头如捣蒜:“爹爹,我虽然平时脾气暴躁,可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又深吸一口气:“还有,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蹊跷吗?先帝并无皇子,那么新帝是谁?为何刚一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编造罪名,将我们尽数打入地牢?”
棠溪盛语气平和了些,回答道:“我也不知新帝是谁,还未曾觐见,就被打入地牢。不过我听看守的狱卒说,先帝流落在外多年的六皇子回来了,是他继位。”
“六皇子钟离羡瑜?”棠溪苒听说过传闻,有点印象,“不是说他母妃婉妃娘娘生他时难产,一尸两命吗?他居然没死?”
棠溪盛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没死,还成了新帝。”
棠溪苒若有所思:“可我们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呢?难道是因为他刚继位,要清理前朝权臣,巩固他的地位,所以强行找个理由要打倒我们家?”
棠溪盛神色淡然摇摇头:“应该不会,再怎么说我也是几十年的老臣,为大安朝殚精竭虑,建树颇多,他刚一上位就拉我下台,恐怕有失民心,我想他不会那么傻。”
棠溪苒抿抿唇:“那他真是冲我来的?”
旁边牢房的棠溪颖又骂骂咧咧插话:“圣旨上都明明白白说了,是因为你弑君杀夫,当然是因为你,还想赖到爹爹头上。”
棠溪苒听到棠溪颖的声音就头痛,直接骂了回去:“闭嘴,像只苍蝇讨人烦!”
棠溪颖还想骂回去,却被棠溪盛一个狠戾的眼神瞪了回去:“你还嫌不够乱吗?有在这说风凉话的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现在的困境。”
棠溪颖被怼回来,不敢再说话,愤愤退到牢中里侧坐下。
牢房忽然恢复安静,棠溪苒也退到草垛中坐下,垂下头,双手抱住自己,缩成一团,深深叹了口气。
是啊,该怎么解决现在的困境呢?
一连好几天,棠溪苒几人每日都等着有人来审问他们,她就好借机辩驳解释,以证清白。
可一直渺无音讯,就好像把他们撂在那里不管了一样。
她问狱卒情况,他们也不搭理她,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地牢的环境又潮湿又阴暗又脏乱,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冲着狱卒大喊大叫:“你们把你们管事的人叫过来,把我们一直关在这里不管不顾算怎么回事。”
“你们就算要给我们定罪,也得有个流程不是。”
“按大安朝律法,抓了犯人就得审问,如果不审问不定罪,就把我们放了。”
……
棠溪苒从早吼到晚,她就不信她把地牢搅得鸡犬不宁,那些人还能无动于衷。
棠溪盛也任由她吵闹,或许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谁知,喊了一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