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苒又背过身:“既然你醒了,该干嘛就干嘛去,离我远点,别出现在我眼前。”
“是。”晏时南落寞行了个礼,是啊,他一个奴才,能奢望什么呢。
他正拾起凳子上的薄衫,打算穿衣走人,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棠溪苒以为是玉茗前来伺候她梳妆打扮,也没多想没多问,回了一句:“进来。”
却发现来了个不速之客——棠溪颖。
棠溪颖推开门走进来,笑意盈盈提着一个食盒,正好看到只穿了贴身中衣的晏时南和棠溪苒。
她环视一圈,没看到地铺,将食盒放在桌上说道:“姐姐,妹妹听闻昨夜你和姐夫一起睡觉了,我想着平日姐姐那样讨厌姐夫,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前来看看,没想到竟是真的。”
棠溪苒无语道:“关你什么事,我上次就说了我这不欢迎你,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听不懂人话吗。”
“姐姐,我可是你妹妹,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我不能不念及手足情谊。”棠溪颖一边说着一边从食盒中端出一碗汤药,“这碗药是我一大早命人熬制的,既然你和姐夫以后要同房了,那指定得多补补身子,这药喝了大补。”
棠溪苒脸色铁青,虚情假意,她能有这好心。
不过就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看她笑话罢了。
她大步向前,毫不客气地挥手将棠溪颖手中的药打翻到地上,汤药撒了一地,碗也碎成了好几块。
棠溪颖瞪大眼睛,装作委屈模样:“姐姐,妹妹好心好意,你竟然如此践踏,我知道你和晏时南同房,你心里有气,要怪你就怪爹,把气发到我头上算什么本事,又不是我逼你和晏时南在一起的。”
棠溪苒如同暴露的狮子,正想反驳,一旁穿好衣物的晏时南抢先一步,震声道:“二小姐,请您谨言慎行,大小姐既已说了不欢迎你,那便请你别自讨没趣,请回吧!”
棠溪颖认识晏时南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硬气地回击别人,顿在原地感到不可思议。
所以……晏时南其实并不是她眼中那般胆小怕事,软弱无能。
而且,她那么欺辱他,他竟然还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看来他还是有脑子的,知道谁才是他的主人,能认清自己的立场。
棠溪颖气得跳脚:“你个狗奴才,也敢对我大呼小叫,真以为爹爹同意你和姐姐一起,你就是相府的姑爷,我的姐夫了?这个府里谁看得起你?拿着鸡毛当令箭,着实可笑。”
棠溪颖本就对晏时南不答应与她合作一事耿耿于怀,现在又被他骂了一顿,她实在无法忍受。
还想继续怒骂,棠溪苒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早就不耐烦:“来人,将二小姐赶出去。”
话音刚落,立马进来两个侍卫,在这府中,除了老爷,就是大小姐最大。
他们根本不把棠溪颖放在眼里,二话不说就将破口大骂的棠溪颖架了出去。
棠溪苒还不忘叮嘱一句:“以后在花隐居门口挂个牌子,棠溪颖与狗不得入内!”
房间终于清净下来,棠溪苒坐下,冷漠问晏时南:“刚才,你挺硬气的嘛,一个奴才也敢用那种语气对主子说话,怎么,觉得现在有我爹撑腰了,又和我同床睡了一晚,真把自己当姑爷了,觉得自己有发言权了?”
晏时南弯腰低头,沉声道:“奴才不敢,奴才明白自己的身份,二小姐怎么说奴才都没关系,但她那样奚落您就不行。”
“你以为你是谁,就凭她棠溪颖,也就只敢做做样子,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以我的身份地位轮得